刨坟人兀自心惊一分,便见凌无极掠至几“人”头顶,一个轻巧地翻越,青草一闪,便是三颗怖人的头颅滚落在地。
“啊!”青衣小声惊呼一声,回身抱住了凌无极的腰际,埋首他胸前,惊吓道:“凌道长,有鬼!”
木日天锋利带着精光的视野在底下世人身上一扫而过,兀自心道:玄机门的少主虽根骨不错,不过脾气太绵软,不成大器。白玉京的几个,那女娃剑法舞的不错,心无邪念,能够内力不敷到家。这灵鹤公子不愧是跟那老头有些渊源的,剑法高深,内力高深,不错,不错。
闻言,那刨坟人神情一怒,厉声道:“三男两女,四人佩有香包,说得不恰是你们!几个小子竟敢装神弄鬼骗我,这笔账我一一跟你们算清楚!”
世人一时忙于应对刨坟人召来的奇特之“人”,得空顾及到另有一个女人,青衣。她倒也不是茹素的,解开腰间围着的腰带,伸手一捋,一道健壮标致的紫鞭成形,自她手里舞的虎虎生风,那些“人”一时竟靠近不得。
木日天在一边自顾自地评头论足,这厢莫五陵倒是走了过来,低声朝凌无极说道:“方才打斗的时候,我偶然间瞥到树上有小我影。”
那厢莫五陵仗着轻功不错,在“人”群中闪来闪去,始终跟在惊鸿后边,全然将惊鸿当作了肉盾。
刨坟人看得神情凝重,两只手攥成了拳头,只恨不得几人立马被他养的这些东西给撕个粉碎。
言罢,只听得草丛里一阵悉悉索索,一道略佝偻的身影迟缓生硬地走了出来,恰是昨晚有过一面之缘的刨坟人。
凌无极:“…………”
凌无极无声地叹了口气,道:“以往让你练功,你怕受累刻苦不练,现在人家都到三米外了,你也甚么都不知情。”
青衣惊吓地捂住嘴巴,倒是没有再扑向凌无极。
莫五陵坏笑一声,招了招手,朝马车边大将将收刀入鞘的笑楚说道:“把马车里的绳索拿过来,给这老头绑了。”
还不待他另有行动,便见一道虹光飞逝,倒是凌无衣从他身边掠过,与一“人”斗了起来。
世人看着木日天越行越远的背影,莫五陵耸了耸肩,问道:“大闺女,你说他让我们等死甚么意义?”
接着,凌无衣又看向刨坟人,即便在看到他身上没了皮肉暴露白骨的处所时,也还是神采淡然。
青衣幸灾乐祸地笑了莫五陵一声,扬声道:“那边草丛里藏着的人快出来吧,你的行迹已经透露了。”
从那些“人”的喉咙里收回咕哝的奇特声响,接着统统“人”都像是俄然发疯的野兽,抢先恐后地朝着几人扑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