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民气一横,两根指尖真气疾吐,找准檀中穴挤了出来。
她本想看在他救她的份儿上忍忍就算了!
主仆二人在屋顶看得清楚,这俩傻子在进屋以后水都未曾喝过一口,外头也无人靠近,如何会中毒?
他当即打坐端方身材,强行禁止下乱窜的暗潮,一息,两息……
紧接着,一只大手伸到她衣衿口,温热的指腹隔着中衣贴上她锁骨中间的天突穴。
中原很少见人用“少主”这个称呼,这该是岭南一带的叫法。
你小子还不罢手?!
男人手指下的触感越来越柔嫩,干脆闭上眼。
她不怒反笑,带几分戏谑,“我如何装傻了?你之前见过我?”
喂!
八息结束,他已是满头汗,忙缩回击。
入眼处红绸软山丘的伏线降落高起,似刚出锅的寿桃跟着他手的游走颤颤巍巍。
白夫人似受了惊吓,“噌”又站起来,围着言琢转了个圈儿,盯着她喊了声,“玉姐儿?”
她欣喜地拉着言琢手一起坐到白翊身边,又问一遍,“究竟如何回事儿?”
天光已渐明,只见男人英挺的眉眼舒展,眉心挤出个川字,目光落在高窗上,仿佛很踌躇。
总不能让阿邝来吧?
“像乌藤毒。”阿邝敏捷判定,乌藤毒的最大特性便是无色有趣入体,涓滴不会被人发觉。
“能救,不过要知毒从哪儿下的!”阿邝看着男人弥补。
也不可,闭眼以后只觉满手都光滑,内心是乱荡的猿猴脑筋里是奔驰的马。
“传闻你和玉姐儿中毒了?”白夫人坐到榻前,上高低下打量白翊,看起来倒是好好的。
更不能口唇渡气来助她吐纳呼吸吧?
如许已是最好挑选。
“娘子!”甜果儿先扑往言琢这边来。
外头脚步响起。
半晌后,男人答复:“先走。”
言琢眼底一寒,冷冷道:“你是白家甚么人,我安不循分,与你有甚么干系?”
言琢刚发觉环境不当时就已将可疑线索想了个遍,她上九流下九流都混过,各种恶毒险恶的活动都见过,对乌藤毒也不陌生。
言琢落空最后一丝力量,知性命已无忧,放心在此人怀里合上眼。
言琢下地朝她见礼,“娘,我没事儿。”
一道暖流从那处缓缓涌入胸口。
本来是不着边沿的话,但白夫人听最后一句还是欢畅了一下,她内心焦急的事儿太多,也懒怠去想这个媳妇儿是如何变好的。
两个婆子来把榻前屏风移开,言琢才瞥见白翊就躺在窗前的贵妃榻上。
幸亏毒性发作迟缓,若发明及时毒未攻心,当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