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和白夫人方才所想不谋而合。
只要墙角椅子上一个甩着腿的小女人大大咧咧磕着瓜子儿,瞄了一眼白翊,就把眼神儿锁在言琢身上,饶有兴味。
“还请匪贼?我看你就是个匪贼!我如何生了你这么个匪贼!”素净妇人举手就往小女人头上劈脸盖脸拍去。
白夫人见少妇哭起来,眼也有些涩,但她多少有些心机筹办,握住少妇手拍拍,“你别急!”
言琢接到她的眼神儿,微微一笑。
“之前你们那俩铺子,被人偷了一间,闹火烧了一间,你们家还欠着工人耕户一大笔钱呢,哪还再能拿出那么多银子来?我看您之前老玩儿的那串儿红珊瑚碧玺佛珠也没了,是当了吧?”
“新妇何言琢,见过十二姑,见过大嫂,见过芝芝mm。”
言琢听得半明半白,若说白家大郎是冤狱,白母怎不急着找人打官司,而是先费钱找干系?
言琢和蔼道:“娘,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芝芝mm也是至心实意替白家着想的。不过。”
有眼睛的都晓得她不傻。
少妇说到这里已是哽咽。
言琢不再理睬,用心听这边三人说话。
有礼有节,端庄安闲。
素净妇人追着她满屋乱窜,“你才是鸡!整日里哪儿学的些混账事理混账话!”
“秀清。”白夫人喊住她,神采白得跟金纸似的,凝重道:“只怕……还真让芝芝给说中了!”
白夫人传闻人返来了,忙搁下碗筷仓促往前厅去。
“哎,我说娘!”那嗑瓜子儿的小女人闻言站起家,甩动手走过来,“你自个儿那一匣子地契不让动,想着我嫁奁干啥,那是我爹给我留的!
“张师爷说了,再拿二百两,他可保大郎在里头不享福。可大郎获咎的是孙家,就算高县令出面都不好使,要么把东西找返来,要么就抵命……”
她看着文文悄悄,一开口嘴咧老迈,加上两颗小虎牙,说话像个小炮筒子“吧嗒吧嗒”一顿放。
她站到言琢身边看了又看,再伸手拖过她手拍了又拍,几次确认本身瞥见的是个真人,再褪动手腕上一双镶珠柳叶金镯递到言琢手上。
之前她还感觉大郎碰到这事儿是不利,可本日二郎又几乎出事……
白夫人神采和缓了些,号召言琢站到她身边。
芝芝还是瞪着她。
屋内这三人尽管说着话,没往背面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