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活着，无路可走才从了，不是志愿堕入风尘，只要您不嫌弃我，芸儿愿一辈子服侍您！”
白翊没有回房，在白家祠堂外坐了一夜。
“你做得对！”言琢没想到她本身竟是官宦之女，很有些同病相怜之感，柔声道：“我并非嫌弃，只是想着你有更好的路便走，若没有，就留在我身边罢！”
静悄悄的。
宁沦落风尘也不肯以死明志，在很多人看来都是出错轻贱，她说这些也并不是要言琢了解她，只是提及出身，不由感慨一番，没想到言琢竟直言她做得对！
……
白翊抹一把泪，跪地叩首道：“我明日就去给阿爷阿娘上香！给二郎上香，拿孙贼血肉去祭奠！”
她深吸一口气，“等白予返来，当即让他来见我！”
白予在车架上坐着，耳朵动了动，捏着马鞭的手紧了又紧。
燃了三炷香，净手换衣结束盘腿在榻上念佛谢佛，见到白翊这副模样出去先皱了皱眉。
白夫人吓一跳，让徐嬷嬷去关了门，站到他身前冷冷问：“究竟产生了何事？你只哭不说话是想让我自个儿猜吗？”
好久后白大郎出来，神采庞大，让白予进内堂去。
“我要见娘。”白翊垂着头，脸上神情似笑又似哭。
白翊抬开端，也有些苍茫，“恰是，他仿佛是特地来奉告我孙诚是孙建仁，我当即骑马赶了返来。”
说着眼圈又红了。
白翊点点头，“在救出大哥以后我假装碰掉他扳指看过，右手大拇指内有点印记，不过他五指并拢，戴扳指时行动又快，我没看太清。
芸儿垂下长睫，“芸儿已无家人无亲眷。”
白夫人眼中也出现水光，颤抖着坐到地上，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是报仇了，可我的二郎……”
芸儿感激得无以复加：“芸儿无觉得报，愿服侍娘子摆布！”
“有的时候老天爷让你能挑选的路，并没有你想走的路，乃至是底子不给人挑选的机遇，直接把你推上死路。
白翊垂垂收了情感，直起家来哽咽道：“娘！我，我报仇了！我杀了孙建仁！”
言琢浅笑着扶稳她，“不但是为救你，我们和孙诚本来就有仇。你若要谢，待养好伤再好好谢吧！”
白大郎和白予坐上车架，得知孙诚死了个透心凉，奋发轻松得挥着马鞭让马车在官道上奔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