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沿河跑得飞起来,路边偶有三三两两的夜行客,却没有车马。
按说他们快马追了这么久,如果马车是往这边来的,应当显形了才对。
瘦子一掌拍他头上,“你还敢拿人银子?我奉告你啊,就如许悄悄松松拿一千两银子打发咱这类小角色的人,若她如果转头气咱绑了她要咱的命如何办?她只要出五百两赏格,咱俩在江湖上就寸步难行!”
忽前头一座桥,对岸桥头空位上黑乎乎仿佛停了辆马车。
他先以剑挑断绳索,深吸一口气方哑着嗓子问:“如何回事?有没有受伤?”
壮汉听得眼里仿佛也呈现一片银山,语气有点颤抖,“这么牛?那咱兄弟俩这回真赚大啦?!那一千两银能够回故乡买庄子了都!”
他严峻得几近屏住了气,捏紧了剑,运足满身真气,率先往马车飞去。
白予抬眼,正都雅见白翊正往前疾走,二话不说当即拉着阿邝翻身上马追出去。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玉娘子谅解则个!小的兄弟俩愿鞍前马后听您效力,为您卖力!”
阿邝转头望去,一辆马车正绝尘而去,中间一人飞身追出。
没想到,他本身都没发觉……可就连白翊都看出来了……阿邝也猜到了……
她抬眼看白予,此人神采怪怪的,直愣愣看着她也不拐个弯,目光有些烫。
……
白予心“咚咚”乱跳,手心后背满是汗。
“你才是二郎。”白翊低声,“趁她还没走,你留下她。”
“如何了?”
她可不是普通人,是个孤魂,阎王都不收的,谁能奈她何?
“白二郎?!”阿邝拉拉白予,“少主!白二郎!”
言琢揉揉坐麻的腿,“如何你来了?二郎呢?”
白予扫一眼,抬手表示世人停下。
白予一愣:“说甚么。”
白翊也不傻,这些日子白予对言琢的存眷都看在眼内,烦恼得想哭:“早知应当让你护着她,你比我有本领,定能护她全面,这回被三弟说中了,绑她的人必定就是我们要找的幕后黑手,那人只怕会对玉姐儿……”
白予跃上高树四下张望,还是没发明踪迹。
“那如何办?”壮汉脸一青,这烫手山芋岂不是接也不是扔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