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冒火冲出去,一把拉住白翊,“走!玉玺是假的!”
刚站上围墙,一排飞箭就射过来。
就在这当口,窗棂旁一面木橱被烧塌了支架,整面“轰”一声朝他们三人倒下来。
白翊一把扑过来,拽住他问:“玉玺呢?”
言琢还是没出声。
他随即感觉不对劲儿,四下一看,“二郎呢?”
高怀脑中“嗡”一声响,太子……太子竟然……活着!
白予来不及答他,已经猛回身往里跑去。
他起家看着也一脸板滞的言琢,干脆将她一把扛上肩,和阿邝二人朝后院扑去。
白予放下她,看了看天气,“城门外很快会有动静,放心,我们来得及。”
宝丰铺早已被高怀包抄。
玉玺固然值钱,但拿在不想当天子的人手里就是个祸害!
如果白家有真玉玺,言琢也不怕毁了它!
领头的人保护着四人分开,一出胡同,长街上人群早已被宝丰铺的火警吓得躲开来。
高怀猛咳了几声,见他不要命地找玉玺,吃力喘着气,挤出一句话来,“你,救我!玉玺,给你!”
高怀昂首一看,竟然是白翊?
就在同时,数道散在四下屋顶上的黑影往这边扑来,长剑森然,将箭矢从空中绞落。
阿邝转头看着白予。
这宝丰铺的保护早被言琢调包,换成了谢家的人,由四姐夫亲身带队暗守在旁。
他的玉玺不成能给一个高怀陪葬!
白翊急得睚眦欲裂,猛晃着他肩大喊,“我是吴国太子!我才是这天下的仆人!我的玉玺呢?你们要拿我的玉玺做甚么?!”
白予的身影也消逝在门口。
言琢没答话,只怔怔看着他和被阿邝拖走的白翊,然后转头一瘸一拐朝前走去。
话音刚落,又道声“获咎”,一把抱起言琢将她放上马,本身再翻身而上,将她护在胸前,策马而去。
言琢要到这时候才有了丝反应,挣扎着推白予胳膊,“放我下来。”
白予表示白翊,“你扶着他。”
他正要开口,白翊手一松,整小我又颠仆在地。
这才是白予的精锐力量。
屋内早已到处是火油,窗框,包含桃木箱边沿的木板,都早扫过一层,触火即燃,非常伤害!
白翊仿佛又想起甚么,扑到他跟前扳住他双肩用力儿晃,“宝蟹簪你那里来的?谁给你的?”
白翊像被一道雷重新劈到脚,从那日晓得玉玺在的时候,心就一向提在云巅之上,现在被白予一句话刹时拉跌到绝壁底,他仍傻站着,一脸不成思议,“假的?”
他只要一个动机!
白予的身影从天而降,扶起言琢,快速说道:“烟已经轰动了外头保护,有人要闯出去了,四姐夫他们正在周旋。”
言琢喘着气拽他,“快走!高怀的人一会儿就会来了!我四姐夫他们挡不了太久!”
高怀腰下被那木橱压得结健结实,他蜷着身子,哆颤抖嗦将右手食指伸到嘴边,白牙一用力,咬破,殷红的血渗了出来。
高怀渐失神智的脑筋像被当头浇下一盆水,刹时复苏,定定看着面前的白翊,哑着嗓子开口,“你,你是……”
都疯了!
白翊已经冲进门。
本来打算是言琢白翊白予三人骑马先撤,现在白翊这景象,阿邝也得跟着才行。
白予追上,皱起眉,“你受伤了?”
言琢一拽没拽动,转头惊奇道:“二郎?”
白予和白翊同时跌落在言琢面前,满脸黑灰,头发上还飘着火星,白翊更是衣衫都被烧得不成形,破了一半。
用这玉玺来换回白二郎的命,她以为值当,但是白翊为甚么会不顾性命跑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