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迭儿脚步声往里头来。
言琢不由好笑,这先生姓田,是个宝丰铺的白叟,笑眯眯回他道:“您这是看玉着了魔,看人都像玉了。”
这清楚是那日小面馆外的小娘子,如何会在这里?
掌柜的见她踌躇,反而更起了收拢爱才之心,呵呵一笑道:“不如如许吧,这姓毛的掌眼先生已经被除名,你能够先留在库房帮手盘点,看看这几日他收的货里头另有没有走眼的。”
言琢跟着他进了屋,孟观挥手让其别人先出去,回身坐到太师椅上,顺手端起一盏茶。
宝丰铺里另有些人是本来的白叟,言琢成心偶然靠近,偶尔假装不经意地探听一些之前人的去处,想来这些人都被孟观封过口,或是加上警告,对本来玉娘子部下那帮人,都避而不谈。
言琢说完这个,又指着那花开繁华道:“这雕玉徒弟很会取巧。下头在原石上作雕,上头在半凿开的黄玉料上作雕,石头做花篮,玉料做水仙,大气精美,看上去像一块儿整玉,实际上徒弟也必定晓得这玉料下头是废料。以是,看上去标致繁华,沽价的话,不超越二百两。”
孟观乍然见到这身影,只觉有些眼熟,再待她昂首看清了脸,更是吓一跳。
正在廊下的言琢与田先生当即站起家。
陈三河到手,那她的玉矿便能够正式运作起来了!
金陵城还是每日热热烈闹,大街冷巷都在说小天子双喜临门,既要娶后,又要迎妃。
孟观手一颤,茶水洒到雪青长袍上,顿时污了一片。
言琢点点头,临时留在宝丰铺看看景象也好。
言琢还未开口,罗掌柜忙上来解释,“启禀大人,这位是店里新招的学徒,出身玉石世家,非常懂行……”
掌眼先生是一个当铺的把关隘,如果掌眼看走了宝,丧失了银钱不说,还会丢信誉。
到了第三日,忽有动静传来,义兵在南边攻陷海城、银州两城。
言琢也在当晚收到了陈三河派潜卫送来的动静,晓得义兵偷袭海城胜利,又不费吹灰之力拿下隔壁银州,自是表情大好。
她不晓得多久没穿过这么嫩生生的色彩了。
言琢微微抬起眼皮,目光落到他脸上,吐出两个字:“言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