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予初坐在她侧面,面无神采,“我到金陵后,周帝与左相连着送了不知多少个女人都没要,彻夜看中孟少卿爱婢的事,估计明日就会传遍金陵。但这个爱婢出门就被我放走了,你感觉他们会如何想?”
待赵予初带着言琢分开,易将军回到孟观身边,“这位公子看起来倒是真看上了那丫头,借兵的事儿,恐怕没戏。”
赵予初和赵娇等南越来客都住在南宫门外的小南天外宾园,与孟观的孟府仅两街道之隔。
言琢只觉这回一见面就不断被他欺负,步步紧逼,连给她喘气的工夫都没有。这小子,仗着回了他的地盘,肆无顾忌了!
言琢叉起腰,凶巴巴道:“婢女就好!”
不过,他说的也有些事理。
赵予初再给她倾斜的天平上压上最后一块砝码,“四今后,左相给府上老太君贺七十大寿,相府摆筵,孟观会携妻儿回左相府呆一整日。”
赵予月朔本端庄,“爱妾的话,你就能和我出入大周皇宫,另有各种场合,婢女,恐怕没那么便利。”
言琢决定摊开来讲明,她看着赵予初凌厉起伏的侧颜,安静道:“你晓得,我要做的事情,是会获咎孟观的,乃至牵涉到左相。如果你被连累出去,乃至会影响到南越!你现在不但仅是帮着白家的白予了,你是湛溪公子赵予初!”
更何况,如果她有机遇靠近赵娇,能破掉大周和南越的联婚也说不定。
她再忍不住一爪掐了畴昔,“赵予初你再过分!信不信我拿柳叶刀对于你?”
言琢知他谈笑,用心问:“那你想要多少?”
赵予初没说话,半晌回过甚来,看向言琢,“若我情愿呢?”
言琢这时才和他分开来,松了一口气,探头看马车往宫外驶去,道:“我就在南门外下车就行。”
孟观沉吟,看得出来,赵予初比赵娇在南越王面前更有影响力,此前从未听人说过他好女色,早知如此,就该把这丫头好好培养成本身人再送去。
“这是谁?”赵娇站在门口,毫不客气打量着言琢。
易将军退下。
言琢一面打量住处,一面惊奇问:“你如何晓得我住哪儿?”
言琢撇过甚,马车已经驶出宫门,往东行去,车窗外偶有红色灯笼在夜色里一晃而过,金陵之夜,恍然似梦。
她故作平静,白他一眼,“那你干吗不让阿邝直接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