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朝上翻,胳膊、肩胛都有。
宛遥愣了下。
说不出为甚么,宛遥在这一刻打心底里松了口气,唇边露了个笑,食指抬起,给他看上面挂着的纸包。
坊里最热烈的刘家酒楼尚还灯火透明,门客们你来我往的推杯换盏,赏一旁舞女衣袂翩然的风华,丝竹声欢畅动听。
“算了算了。”瞧她难堪,项桓点头道,“你本身早点回家,我走了。”
“他到底是你爹,有爹向儿子服软的吗?”她摇点头,“如何样面子上也过不去。”
坊墙高处的大头很适时地替项桓接话,“不打紧,一会儿我们送你返来。”
宛遥重新将他的袖摆一寸寸挽上去,虬结的肌肉间交叉着两道鞭痕,鞭痕中夹着一条剑伤,伤口的皮肉还未长好,血红的往外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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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是嫌本身嘴碎,宛遥白了他一眼,就当多个便宜侄儿,也不算太亏。
“找你呀。”
“又不是弱不由风,喝点酒如何了。”项桓嫌她费事,走了几步又想到甚么,转过身筹算拉她下水,“你要不要一块儿去?”
“如何找这里来了?”
项桓说了声“就来”,抬脚便要走。
药膏中加了薄荷消肿,涂在伤处清清冷凉的,他眉宇间的神情较着和缓很多,只是仍不言语。
仿佛瞧见她皱眉,项桓抬手在额头不甚在乎地抹了抹。
他微微愣住,很快收回视野,只信手摸了摸皮肤上被抽出的血痕,随便说:“带药了吗?”
他没作声,鼻中收回不屑的轻响,将头别向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