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见我?”
那一排锋利的牙齿铁箍一样埋入皮肉,几近硬生生咬下一块肉,鲜血直流。
活了十几年,跑过最长的路程也就只是怀远坊的十字街罢了,的确没法设想这半个时候是如何对峙下来的。
另有马棚内的梁华和小店中的项桓……项桓。
男孩探脱手抓了一下她的衣角,却甚么也没说,他气味已经有些微小了,宛遥一件保命的药都没带,只能先抱起他放在草丛后的埋没之处。
背后是宛遥惨白的面庞。
宛遥说不清本身究竟跑了多久。
电光火石之际,宛遥恍忽闻得一声大喊,由远而近,渐次清楚。
斜里窜出来一个肥大的黑影,猛地扑在那蛮人身上,别人小,力量也小,却不知从那边得来的神力,竟然真将这个细弱的外族人扑得踉跄了一下。
想不到彻夜的高山集竟是他当值。
“放开!快放开!”
她在内心浮泛的自问。
郊游,大雨,茶寮,被迫住店,不速之客……
我杀人了吗?
他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