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端五的风俗,周处《风土记》中曾有记录:“采艾悬户上,踏百草、竞渡。”
景瑞一身蓝色直绸,腰上束着墨绦,竟是凝猫绣的那根,黑发绾作墨客髻,系一幅青巾,举手投足自有一股沉寂内敛的仪态。
凝猫今儿个穿了件藕荷色的衫子,头上还是梳着敬爱的双髻,面庞白白胖胖的,整小我往那一坐,真就跟一截又白又胖肥瘦均匀的藕子普通。
慕容北辰冲她招招手,凝猫就屁颠颠地跑了畴昔。
除了像他们如许的游人,更多的是想趁着大过节的好好做上一笔买卖,个个你挑担来我牵马,卖啥的都有。再关照城河的两边,早就围满了看热烈的百姓,当真是“两岸罗衣扑鼻香,银钗照日如霜刃。”
凝猫从速跟着正儿八经地行了个礼,一本端庄地说:“拜见辰王殿下!”
他摸摸她的脑袋,“我有些事。”
萧子渊看都没看那“矮墩”一眼,直接一跃就轻巧落了地。
他还不客气地补刀,“既然你吃不完,我只好代庖了,可不能华侈了。”
慕容北辰和许何非一起走了,包厢里便只剩下景瑞和萧子渊。
她觉得是许何非,抬眼去看,却看到萧子渊那张带着一股子不耐烦的脸。
好嘛好嘛,不吃就不吃,归正今后想吃了,再让北辰哥哥买就是了。
辰王府的马车一大早就在黄府门外候着了,本来是预备黄府百口出动,是以筹办了三辆富丽又招摇的马车。
凝猫恋恋不舍地往了那几盘子点心一眼,乖灵巧巧地说:“晓得了,我不吃就是了。”
凝猫奉告家人辰王已经筹办好了观赛的茶馆,那天会派人亲身来府上接他们一道前去观赛。
马车在人流中迟缓挪动,不知走了多久,终究停了下来。
没一会儿,茶果点心就真的送了上来,每一份都极具精美,让凝猫捧着赏识了好久都舍不得下嘴。
凝猫在他面前大咧惯了,脱口就要喊“北辰哥哥”,却见她三哥已经恭恭敬敬地对他施礼了。
“真墨迹!”此人吐出三个字,然后回身,往身后的茶馆走去。
别的那位青衫直裾,墨发高束,除此以外,身上别无金饰。这位已经是十三岁,身子抽条,面上已经褪去了孩子的稚气,反倒添了很多少年的清秀。细心看看,也挺人模狗样的。
阛阓上果然热烈得紧,街道两边墙接墙,瓦连瓦,巷如蛛网,院似棋盘,而这如蛛网棋盘的街巷中到处都是人,老者牵孙,伉俪把臂,欢语笑声不竭。
现在,最受百姓所推戴的便是竞渡这一项目了,也就是赛龙舟。
正待收回目光,却见那头的萧子渊伸手拿起一枚方才她想大快朵颐的芙蓉酥,慢条斯理地往嘴里送,眼角微微瞟着凝猫,那眼角的贼光,不是挑衅夸耀是甚么?
凝猫:……谁踏马让他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