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仪想到这里,全部儿心头都是热乎乎的,她眯眼看着魏京华,哼笑一声,“这般狂傲的宫女,我看不必留在圣上跟前服侍了,把她打发到浣衣局,或是翠冷宫倒是合适。”
梁昭仪一分钟之前还在笑,乃至眼角的笑意还未收起。
“戏唱够了吗?”王国安盯着严绯瑶,厉声说道。
但她与王国安进门,殿中的话音却停了下来,两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王国安倒是重重的咳了一声,“梁昭仪留步!”
严绯瑶自始至终低着头。
御前的大寺人但是整日服侍圣上的人,便是朝中的一品大员,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的。他若在圣上面前说谁一句好话,那比甚么好使。但他若嘀咕点儿歹言,不说此人的前程完了,也起码是在圣上心中留了不好的印象。
“好,如此谨遵朕意,不畏别人威胁利诱的宫女,朕要大大的嘉奖!”萧珩笑眯眯的拍了下龙椅的扶手,“现在时候不早,彻夜留你在朕身边服侍,如何?”
王国安看了她一眼,嘲笑一声,“严女人觉得梁昭仪说的在理么?”
她神采垂垂泛白,两腿发软的向后退去。
御书房外头。
王国安嘲笑道,“你在这里作威作福,忘了你的身份是谁给的了吧?”
萧煜宗闻言豁然起家,冷凉的目光直直看着圣上。
“梁昭仪留意,慢着点儿走。”王国安笑眯眯叮咛了一句,回身对严绯瑶道,“走吧,圣上跟前少不了人服侍。”
“你可有贰言?”王国安沉着脸又问。
王国安轻哼,“不敢忘?圣上要何时做甚么事,见甚么人,是不是得全凭你的意义?”
“比拟较获咎梁昭仪,婢子更惊骇获咎圣上。”严绯瑶说。
梁昭仪笑眯眯的点头,“王公公说的极是啊,这般没有端方的宫女岂能放纵她么?”
“王公公……我,我许是有些曲解,并非成心胶葛。”梁昭仪吞吞吐吐的说道。
“圣上给的荣宠,婢子莫不敢忘。”严绯瑶低声说。
梁昭仪的神采有些受宠若惊,“公公问我么?”
萧珩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双手交叉,支在御案上,“提及这宫女叫皇叔这般叱骂,皇叔究竟是担忧朕的操行心性,还是惦记上了这宫女呢?”
梁昭仪见她被御前大寺人如许呵叱,不由对劲,先前被楚王爷讽刺,阴沉下去的脸这会儿也略有了笑意。
圣上正与楚王说着任免之事。
严绯瑶躬了躬身。
严绯瑶沉默半晌,福了福身,“在理。”
“梁昭仪走了?”萧珩问道。
严绯瑶低头沉默。
她说完快步朝后退去,退出了御书房前头的门廊,当即回身要跑。
王国安抬脚朝她逼近,“咱家记得梁昭仪方才是如何说的?违背圣上,要做圣上之主的人该如何奖惩来着?”
“走了,”王国安回道,“幸得严女人一向拦着,这才没叫人闯出去。不过……”
王国安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下去。
萧煜宗也嘲笑,“以是圣上就把目光落在了这一个司殿宫女身上?希冀她为圣上诞下皇宗子吗?圣上究竟是碍于朝臣的压力?还是碍于美色当前呢?”
“哦?”萧珩微微直起上身,看了眼萧煜宗,才又将目光转向严绯瑶。
“回公公,婢子不敢,乃是圣上亲口叮咛。”严绯瑶恭恭敬敬,不骄不躁。
她身边的宫女眼疾手快的搀扶住她,这才免了她在御书房前头丢人现眼。
王国安皮笑肉不笑的冲她点头躬身,“是,梁昭仪说的极是,她觉得她在御前得了脸面,就谁的闲事都敢管,本日更是猖獗无边的管到圣上的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