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初选都没去,却一下子到了御前……真不知你是运气好,还是不好了。”太后哼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这边她刚随嬷嬷出了院子,那边王国安已经接到了动静。
严绯瑶只是笑,一言不发。
太后猛地坐直了身子,眯眼看着她,“好一个朴直不阿的御前司殿啊!”
“并且你二哥正在我侄儿夏侯安的手底下效力?”太后抿唇一笑,“现在你二哥随夏侯安出了京都,天高地远,军中的事儿……你也晓得,很轻易出点儿不测。”
热流到膝盖和小腿的速率很慢,但结果倒是立竿见影。跟着那股热流,她就连前脚掌乃至脚指头都分外的舒坦起来,不觉一丝怠倦。
幸亏严绯瑶在家里时,许嬷嬷和周嬷嬷已经教诲过她。说宫里的主子表情不好的时候,罚站罚蹲乃是常有的事儿。以是她这些“根基功”是不差的,莫说一刻钟,就是再蹲上一两刻钟,她也不惧。
严绯瑶沉默半晌,抿唇一笑,“嬷嬷说的极是,婢子这就换过衣服随您去。”
这股热流所到之处,就像是干枯裂开的地盘俄然获得了雨水的津润。
“能够服侍圣上,天然是运气好的。”严绯瑶揣摩着,太后的儿子,如何夸都没错。
“承蒙太后娘娘垂询,婢子的日子还好。”严绯瑶福身答复,感受着身材里的那股涌动给她带来全新力量的热流,她连脸上的笑容都格外的舒坦起来。
嬷嬷看她的丫环一脸架空不忿,原觉得她不好对于,要多费些唇舌。没曾想她到如此暖和好说话,嬷嬷憋了一肚子的说辞,却全没了用武之地。
“你在宫中树敌也不止梁昭仪一小我吧?哀家传闻这届的秀女里头,也有那不好相处的人。”太后微微一笑,“让那些昔日逼迫你的人,今后见了你都要忙不迭的膜拜施礼,忙不迭的奉迎凑趣,这内心的感受何一个爽字了得!”
嬷嬷见她一起暖和带笑,便也不好一向板着脸,还没话找话道,“严司殿不消担忧,太后娘娘很宽仁慈爱,严司殿问甚么只要问甚么答甚么,太后娘娘不会难堪您的。”
太后嘲笑一声,“我记得你在严家是行三吧?上头另有两个哥哥,底下另有一个幼弟?”
她却涓滴没有叫她站起来的意义。
严绯瑶神采蓦地一冷,肃容看着夏侯太后。
只是她又蹲了一刻钟,小腿和膝盖,以及前脚掌都微微的酸麻起来。
永宁宫还是是寂静厉穆,坐在前殿的夏侯太后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