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统统的人,包含萧煜宗都凝眸看着她。
夏侯太后脸面一僵,“你……”
萧珩不但体热没退,反而身上比刚才还要烫手,烫的他竟口中梦话不竭,模样很有些吓人。
“来人,传哀家旨意,将这些庸医都投入大牢!别的从太病院调集太医过来辩症下药!”夏侯太后厉声叮咛。
王国安赶紧撤去枕囊,停了半晌又叫太医过来看。
严绯瑶看的有些焦急。
严绯瑶顺势把药送入他口中,“这药很苦,但见效快,圣上如果吃了药,过未几久就要好起来了。不如不吃,还能多睡一阵子。”
“药还过了夏侯太后的手呢。”萧煜宗提示道,“喂药之时,太后就在一旁看着,她能不能脱手脚,太后岂会不晓得?”
夏侯太后也跟进内殿,她抢到龙榻旁,端过药碗,“扶起圣上来,哀家亲身来喂药。”
他头一歪,仿佛真的沉甜睡着了。
萧珩许是被烫怕了,紧抿着嘴,不管如何都不肯伸开。
严绯瑶张嘴要提示她。
萧煜宗嘲笑看着夏侯太后,“做母亲的却还不如一个宫女晓得圣上的情意,这做母亲的很多渎职?”
按说萧珩服了药,过不了半个时候就该退热复苏了。
萧煜宗冷哼一声,没理睬她,倒是叫王国安号召众太医重新辩症。
严绯瑶却不管世人的观点反应,而是趁这时候把药碗里的汤汁都吹凉了。
夏侯太后舀了一勺药,却吹也不吹,就往萧珩嘴里塞去。
萧珩的脸却伸展开来,紧蹙的眉头也放松了。
夏侯太后脸面宽裕,低声哄劝,“珩儿,张嘴……是阿娘,阿娘喂你吃药呢,吃了药,病就好了……”
严绯瑶当即把药碗奉上前去,微微倾斜。
王国安悄悄的看了萧煜宗一眼,叫了两个小寺人上前。
叫太医们一查,“竟比刚才更热了!”
夏侯太后心气儿极其不顺,昨日她就在楚王爷面前吃了碰。本日又一再被他挫了锐气,有关她本身孩儿的事,她岂能听萧煜宗摆布?
“嘶……”萧珩昏倒着,身材却对“烫”仍有反应,他被药烫了嘴,皱起了眉头,扭开了脸。
夏侯太后也坐不住,她亲身探了萧珩的温度,痛斥太医,“朝廷养着你们,是叫你们吃闲饭的吗?圣上不是劳累过分了吗?连这点病都治不住,要你们何用!”
萧煜宗这是讽刺她方才说严绯瑶不忠,要打她板子的事儿呢。
“大臣们还在等着圣上批阅奏折,圣上怎好一向躺着呢?您若实在累了,不如把奏折都挪去内阁,叫内阁的几位大臣轮番批阅,终究整合定见,呈给圣上看。”严绯瑶轻声说着,“如此圣上就能好好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