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夏侯安大笑,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孝子,大孝子!我不管称呼如何变,姓氏总不敢变,名受之于父,亦不敢改。你倒短长,从姓到名都变了,忘本忘成如许,你爹晓得吗?”
严弘睿轻嗤一声,“不消你碰她。”
夏侯安在大理寺的牢里住了那么久,但他却感觉严弘睿身上的邪气,比他还要浓。
“夏侯大人也错了。”严弘睿放下拱起的手,挺直了脊背。
“嗯?”夏侯安挑了挑眉。
“昆修。”严弘睿说。
严弘睿摇了点头,“我不是擅自逃出来的。”
夏侯安夹了马腹,策马朝前奔去。
宁榆关的云骑尉?
两人举杯,一杯粗茶,悄悄一碰,各自一饮而尽。
“因为这里设伏,没敢领他过来,叫他在前头一个茶铺上等着。”
“半年多不见,如何感觉严二你变了好多呢?细看仿佛眼还是那双眼,鼻子也还是那鼻子……”夏侯安歪了歪头,“但就是感觉你不一样了?”
她跟着惯性,一头朝前栽去。
连夏侯安瞧见也不由暗叹一声,“练得不错!”
他远远瞧见路边的茶铺,太阳已经降低,茶铺的阴凉之下,坐着个熟谙又陌生的身影。
打从一见面,他就感觉严弘睿跟之前不一样了,他浑身高低都有种说不清的奇特感。
“慢着!”夏侯安坐直了身子,“你是来靠我的,我还没甩脸子,你到给我撂脸子,你撂给谁看的?”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几声,抬手拍了拍严弘睿的肩膀。
“云骑尉严弘睿已经战死了,他死了。”严弘睿说的当真,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萧煜宗手臂一捞,将她揽回怀中,但车厢壁上,当即传来“铛铛当――”羽箭钉入的声音。
“我敢。”严弘睿说,“你看如何?”
“合作?”夏侯安嗤笑一声,“就凭你?一个擅自逃出宁榆关的云骑尉?”
夏侯安劈面看他,倒是微微一怔。
但他腰身却又窄了,肩宽背阔腰身紧致,背影是标准的倒三角。
严弘睿不焦急说话,慢条斯理的给本身倒了杯茶,一小口一小口的呷着。
“错了!”夏侯安翻身上马,高低打量着好久不见的人,“严二说错了,现在我已经不靠我爹,在内行走,人都称我夏侯大人。”
江都郡离楚地虽远,却还是比京都近了很多。
夏侯安耐不住性子,皱起眉头,“少给我故弄玄虚,迟误我的时候,你到底是甚么来意,说!”
“人呢?”
现在说了这么一阵子的话,奇特感不但没有消逝,反而越来越浓……他真有点儿阴沉不定,说白了,就是有种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