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万青摇了点头。
严绯瑶垂眸想了想,“你是想问,家里一百多口人的大仇,还能不能报了?”
青黛却摇了点头,“是圣上给王爷写了信,侃侃而谈,足足二十张信纸!”
“您绝对想不到!”青黛神采古怪,她深吸了一口气,“圣上竟是写信认错的。”
“夏侯烈?为王爷牵马之人,不是夏侯烈吗?”
严绯瑶神采有一刹时的呆滞,她扯了扯嘴角,干笑说,“他们叔侄之间另有甚么交谊,足矣写二十张信纸的吗?”
严绯瑶目力不及青黛,她眯着眼睛,也没看清楚为萧煜宗牵马之人。
眼看萧煜宗的旗号越来越近。
她一眼就认出那人,虽沧桑肥胖了很多,却真是夏侯烈无疑。
前头是他措置军务之处,背面是给他和严绯瑶住的。
“等我,有事?”
严绯瑶正要进内院,余光一扫,倒是瞥见了一个熟谙的身影。
“竟真是夏侯烈……”青黛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连连感慨,“他竟在为楚王牵马?王爷竟然也让他牵马?为甚么没有打起来?为甚么是这副景象?”
严绯瑶眯眼轻声道,“跟畴昔看看。”
青黛抱拳拱手,脚步轻巧的像猫,一眨眼就不见了踪迹。
萧煜宗到了临江的府衙,便翻身上马,雄师整队分开,只要他身边的亲信跟着他进了府衙。
“萧珩会认错?!”严绯瑶惊奇过分,竟然直呼圣上姓名。
“圣上是王爷的亲侄儿,王爷当初并无反心,起兵不过是被逼无法,倘若圣上主动示好,王爷定不忍心……”
“我们躲一躲。”严绯瑶纵马进了巷子,避开与萧煜宗劈面相见。
阮万青呼吸一滞,撩袍跪地,“他们在后堂里说话,却不叫臣近前,臣没有体例……只能来求王妃……臣的命是王妃救返来的,臣不敢轻言放弃……但若大仇不能报,臣不知另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严绯瑶皱眉低声道,“夏侯烈兵败之时,就仓猝逃回京都,我们又担搁了很多光阴,才带着雄师到达此处,他如何能够至今还没有过江呢?”
她带着青黛躲在巷子里,暗中察看。
“你去听听看。”严绯瑶对青黛抬了抬下巴,本身倒是站在回廊里,没有往前凑。
严绯瑶跟着青黛的目光看去,她不过刚看到萧煜宗的声音,青黛却惊呼一声。
严绯瑶觉得本身听错了,她瞪大眼睛看着青黛。
严绯瑶垂眸沉默了半晌,“那王爷如何说?”
严绯瑶轻嗤一声,“他夙来高傲又自大,几近把超出叔叔作为了他毕生斗争的目标,现在大败以后,我觉得他会更加恼羞成怒,没想到……士别三日刮目相待,自大之人,也长进了?”
严绯瑶坐在回廊的廊台上,歪着头思考着夏侯烈的来意。
阮万青说话间,泪已经蓄满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