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安阴沉森的目光掠过青黛,转而落在了严绯瑶的脸上。
“文婧如果听话,好好学端方入宫……宫中统统的路都是给她铺平的,她今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贵女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严绯瑶得知那人的身份,内心大受震颤。
他只晓得严绯瑶被大哥留在屋子里,却要先送他回府,当即就不干了。
“一个唱戏的伶人,倘若没有内应,他能这么顺顺铛铛的把人劫走?”夏侯安上前,抬脚踩在了青黛的肩头,将她踩得脸紧贴在地上,“你竟敢叛变我?可想过结果?”
“我不走!大哥,我不走……”夏侯腾阳恍恍忽惚的醒了过来,他约莫还没弄清楚产生了甚么事。
严绯瑶急的浑身炎热,却何如夏侯安一向挡在她前头,叫她靠近不得。
他语气也变得更加阴狠,“倘若那伶人无情无义,看她是夏侯家嫡蜜斯的时候,事事到处顺着她,珍惜她。可等她没有了娘家的依仗,她甚么都不是的时候……那伶人翻脸不要她了,她该如何办?她本来斑斓光辉的一辈子,就如许被你这贱婢给毁了!”
夏侯安却抬手钳住她的肩膀,猛地把她今后一推,冷眼看着趴在地上的青黛,“绑架?你们觉得我会信吗?哪个绑匪要钱不要命,竟然绑我夏侯家的人?向我讹诈?”
“严蜜斯,你说如许背主的丫环,该不该杀?”夏侯安俄然转过甚来,目光锋利的盯着严绯瑶。
“你觉得是夏侯家离不了她吗?呵,夏侯家的女儿多得是,她是出类拔萃,但并非无可代替!我为甚么必然要让她入宫?还不是为了她好?现在她却宁肯挑选一个卑贱的伶人!今后有她悔怨的时候!”
严绯瑶一时语塞,气血呆滞……
咚的一声,青黛的脊背撞在了墙上,又摔趴在地。
只见青黛深深埋下头去,闷声道,“婢子……不知。”
严绯瑶不由吸了一口气。
严绯瑶听着他冷冰冰,不带豪情的声音,心跳的甚快。
青黛捂着胸口,咳嗽连连,嘴角都沁出血来。
青黛身子一软,疲劳在地。
其他人,竟然都退了出去,还把雅间的门关的严严实实。
青黛颤抖着叩了头,“至公子说,务必庇护好蜜斯,也催促蜜斯学好端方,将来送二蜜斯入宫……”
“我要与二姐和严家丫头一起回府!”
夏侯安一脸的烦躁阴翳,却出奇的没有对这个小屁孩儿发怒,反倒温声哄劝,“哥哥与严蜜斯另有话说,你乖乖听话,回府等待。等我与她说完,归去陪你一起用晚膳,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