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他们是长舌妇呢。部属们听了内心浅笑,也不知这旬白天整天抱着这女人诱来哄去的是谁,现在嫌他们烦了,当初如何没想到他们的感受呢?
回程她干脆也没再作粉饰,直接坐在了沈慎怀中, 边听他持续讲授边关风土情面。这时候那些部属也已经晓得了,哦本来这并不是甚么少年,而是的的确确的小女人, 且还是为了大人从都城追到边关来的。
这日风清气和,彭太守本正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地晃,眯眼赏识外间风景,管家来报时他还漫不经心,等听完话儿差点没从太师椅上掉下来,“你说、说……谁来了?”
“下官见过世子。”彭太守张口,青年转过身来,面庞清隽温雅,气质清贵,“彭太守,不必多礼。”
“哦……哦?!”世人瞠目结舌,停顿如此快?必定有黑幕。
不过,阿宓标致也是真标致,如水中清荷、凌晨秋露, 无一不让人感觉清爽怡人。最可贵的是并没有架子, 软糯糯的声音也实在津润了这些长年待在边关糙男人的心。
…………
“再奉迎也没用。”沈慎拦住她细瘦的腰,“返来些。”
“喔。”阿宓不情不肯往回坐了些,双眼却望得更远,“我感觉住在这儿也挺好呀,每天都能够赏识这些风景。”
沈慎笑,“你看惯了都城风景,天然觉得此处希奇,待的光阴再多些,就会感觉无趣。”
仓促赶至府门前,果不其然,一名身形颀长的青年正背对他们而立,所带侍从不过三两,非常简练。
大漠的星空、流沙、绿洲、海市蜃楼……阿宓有幸全都见地了遍, 如果不是带的吃食告罄,她底子不想归去。
幸亏,世子看上去是个暖和的,想来不会让他们这些边地小官难做。
沈慎浅笑望了她一眼,明显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高傲感。
说完这话的彭海敬,没想到第二日就被打了脸。
沈慎正带着阿宓爬城墙。
沈慎把人抱好,低声道:“不消理他们,一群妇人整日无事,只知嚼舌。”
他哪敢未几礼啊,彭太守内心的汗哗啦啦得流,心想这话还是不能说得太满,如果世子诘责,他能对峙几息?
彭海敬道:“沈大人放心,只要来者不是陛下,鄙人自认还是能对付的。”
瞒了其别人阿宓的身份,但沈慎不成能不奉告太守。
“微臣彭海敬,拜见长公主殿下。”
彭太守心中叫苦不迭,确切不是陛下,可这位和陛下比……也不遑多让啊。他如何忘了,长公主亦是世子的堂妹。
如此想的彭太守,哪晓得对方使的乃是声东击西之计,以李琰的到来吸引了他们大部分人的重视,而真正去寻沈慎和阿宓的……则另有其人。
阿宓很实诚,“以后就在大人府中住了一段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