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长祗直接给了他一个“你傻缺”的眼神:“你觉得三皇子是你,没长脑筋?”
萧闵远此次奉旨去平叛,本该直奔临安,好端端的,他如何会转道去了奉县?
“再谨慎也耐不住有人用心谗谄。”
堆了一大堆,看起来有些混乱。
前几天安俞那边的事情他们也传闻了,没有收伏邱鹏程,平了临安兵变,反而还掀翻了永贞帝的暗卫营。萧闵远这也不晓得到底是撞上了哪路鬼神,竟然被坑的这么惨。
宁远之回踹了他一脚。
只不过……
“裘兰九的身份泄漏,私藏裘家之人罪同谋逆,三哥此举几近即是和邱鹏程撕破了脸,逼着邱鹏程造反。”
皇子间的争斗本就残暴,输一分,就离心中所想更远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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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蕲州宝贝的搂着女儿,闻言挑眉。
冯乔不着陈迹的把药碗推了开来,屁股一扭趴在冯蕲州胳膊上,糯声道:“爹爹,你能不能奉告大伯母,让她别往我这儿送东西了?”
萧俞墨在旁抹抹笑出来的眼泪说道:“我阿谁三哥可没那么傻,在这个时候,他如何能够拿这类事情来威胁邱鹏程。”
冯长祗拍着腿爆笑起来。
邱鹏程如果没扫清首尾,他如何敢把一个朝廷钦犯,堂而皇之的留在邱家祖宅?
顾煦几人都是忍不住嘴角一抽。
“会不会是有人奉告了他裘兰九的事情,他才去奉县,想要拿下裘兰九来威胁邱鹏程?”宁远之问道。
顾煦如有所思道:“此次的事情不太像是大皇子和五皇子的手笔,也不晓得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领,挖了这么大个坑让三皇子跳下去。”
这可不就是个坑吗?
顾煦眼底笑意未散,清冷中多了丝温润:“三皇子此次去临安,说是奉的密旨,可实则朝中很多人晓得的清楚。大皇子、五皇子就没少在这事儿上给他使绊子,其别人也一定情愿看到他顺利平了临安的乱局。”
顾煦边笑边道:“三皇子此次怕是被甚么人给算计了。”
先不说裘兰九的身份是真是假,单就是邱鹏程救裘兰九一事,就必然做的隐蔽至极。
宁远之几人也是忍不住啧啧嘴。
冯乔指了指桌上那些布料金饰。
冯蕲州出去的时候,就见到自家闺女跟只猫儿似得,扑闪着大眼苦大仇深的瞪着药碗,一副果断不吃再喂炸毛的架式。
“爹爹,这些东西我都不喜好,那些料子都是三姐挑剩下的。另有阿谁簪子,前次大伯母家的舅娘来,把这个簪子送给了三姐。当时三姐转头就把这簪子扔了,还说这簪子模样老土,是小门小户里的姨娘才带的。”
“这个三皇子到底是倒了哪门子的血霉了,竟然就这么被个冒牌货给坑了?”
“她又送甚么来了?”
他们乐意看到萧闵远接这个如同烫手山芋,一个不好获咎一群人的差事,但是这却并不代表,他们情愿让他顺顺利利的把这事情办成了,然后捞取天大的功绩,掉转头来再威胁到他们本身的职位。
冯蕲州忍不住闷笑了两声,走畴昔揉了揉冯乔的脑袋问道:“卿卿在干甚么?”
“没有。此事谁都不晓得是如何回事。”宁远之摇点头:“同心说,李肃他们原筹办是直接去临安的,只是行到途中,才俄然接到了三皇子的号令,说让改道奉县。”
一想到常日里心机深沉,凶险算计的萧闵远在晓得阿谁被他当作拯救稻草的“裘兰九”,竟然只是个妓子时的神采,就连一贯淡定的顾煦都是忍不住吭哧一声笑出声来。
萧俞墨如有所思道:“三哥一贯谨慎,做甚么之前都会思虑再三。此次他如何会这么粗心,一脚踏进了别人的骗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