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别笑话三皇子,老臣但是听闻,三皇子此次临安之行,凶恶万分,几次危急都几乎躲不畴昔。别说是三皇子了,就是换成老臣,恐不得也会忍不住哭上两声。”
“邱鹏程对其贪污一事招认不讳,沧河决堤也皆因其与朝中一些贪赃枉法之人,同谋贪墨筑堤款项形成。”
李丰阑跟着笑了两声,倒是俄然话锋一转道:“不过陛下,沧河决堤一案并非小事,祸及全部南都。臣听闻那邱鹏程不知何故,对三皇子恨之入骨,不但诱骗三皇子入城,还欲置三皇子于死地。”
“临安乱时粮仓已毁,臣听闻邱鹏程一度强征民粮弥补官仓,乃至民怨沸腾。”
李丰阑正想说话,谁晓得冯蕲州就持续道:“军中的事情臣不懂,不过眼下臣倒有一事,想要请陛下圣裁。”
李丰阑却仿佛完整没有看到两人异色,只是持续道:“提及来,三皇子也是勇武有谋,那蔡衍在朝中向来桀骜不驯,谁也不平,没想到却能为三皇子所用。”
老狐狸!
“微臣遵旨。”
“臣闻听此事时,但是替三皇子捏了一把盗汗。那邱鹏程离京数年,与三皇子无冤无仇的,怎得对他如此不死不休?”
眼下萧闵弘远胜返来,又是大赏又是封王,本就得了圣心,如若再让他得了兵库司,他们不属于三皇子一系的人得不了好,难不成冯蕲州觉得他能得了好去?
归京以后,永贞帝对其赞美有加。
永贞帝将折子扔在结案上,昂首看着萧闵远问道:“眼下田奉情势如何?”
冯蕲州淡然一笑:“相爷此事但是问错了人了,臣一贯只顾着转运司那一亩三分地,对军中之事全然不知。朝中的事情,陛下如果说好,那定然是好的。”
“儿臣不敢居功,若非父皇贤明,派蔡大人互助,儿臣恐怕早已死亡临安。”
郭崇真脸上带着些笑意。
兵库司为京中五司之一,管军需兵造之事,其触及兵部、户部等事,兼与军中干系紧密。
他但是晓得萧闵远在临安的时候,冯蕲州不晓得为何,暗里卡了萧闵远送回京中索要军需粮草的折子。
但出乎统统人料想以外的是,本来哄传三皇子将入主兵库司的事情,永贞帝却连半句都未曾提起。
赐其黄金千两,封其成武襄王。
散朝以后,内阁学士郭崇真,都转运使冯蕲州,丞相李丰阑以及大理寺卿邬荣、刑部尚书张继礼齐聚御书房中。
李丰阑几人在中间看着永贞帝父子情深,原都没有说话,可当听到永贞帝开口真要将兵库司交给三皇子时,都是忍不住面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