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他们还是即将结婚的未婚伉俪,但是谢启临为了一个烟花柳巷女子逃婚,让她受尽世人嘲笑,这是班婳这辈子中最大的热诚。
固然扳连了成安伯受伤,让班淮有些惭愧,但总的说来,班淮表情还是很好的。他走进二门,看到娇俏新鲜的女儿,脸上的笑容顿时又光辉了几分:“婳婳。”
阴氏细细思考过后道:“你放心吧,这事交给我来安排。”
“叫她们做甚么?”班恒不解。
“那要不……我们早晨去,明天早晨我们就宿在郊野的别庄里,不回城了,”班恒想了想,“早晨出门不太安然,我们傍晚去,如果赶不上宵禁,就在别庄住一晚,你看如何样?”
两人面面相觑,却没有甚么话可说。
看来她两年前骂得对,这个男人公然盲眼了。
“驾!”班婳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了眼这个男人,毫不踌躇地骑马而去。
“郡主,明天上午世子来问了好几次您有没有起家,”快意服侍着班婳洗漱,有些忍俊不由道,“要不要奴婢这会儿派人奉告世子一声?”
管家从身后的小厮手里拿过一个食盒,神采有些奥妙:“静亭侯府派来送礼的人说,这盒里的东西不能久放。”
“是。”
“拿过来我看看。”
管家把食盒端到容瑕面前,容瑕揭开食盒盖子,内里放着一个荷叶绿瓷盏,盏内整整齐齐放着十二个浅绿色糕点,糕点浅绿中透着晶莹,软乎乎地非常敬爱,仿佛还披发着一股如有似无的暗香。
“玉竹,你都在郡主身边服侍一两年了,胆量如何还这么小?”跟她交好的小丫头挽住她的手腕,小声笑道,“看来等会儿郡主又要跟世子辩论了。”
“我本日要出门,今晚要与父亲宿在别庄,你与吉利她们帮我清算清算。”班婳坐到铜镜前,打量本身在镜中的脸。金秋时节,额间花钿还是描成艳红色最好。
班淮在女儿面前向来藏不住甚么话,便把明天在朝上产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奉告了班婳,末端还感慨一句:“成安伯真是个刻薄人啊。”
“是。”管家感觉这静亭侯府的人有些不着调,哪家给人送礼送这些小点心的,赶上谨慎眼的人家,还不得觉得他们是在瞧不起人,连一碟子点心都用不起了。
这个男人长得非常出众,长身玉立,锦衣加身,一头青丝用玉冠束好,既端方又精力。美中不敷的是男人脸上戴了一个银色面具,刚好遮住了他的左脸上半部分。
班婳沉默半晌:“你去扼守在内里的丫环给我叫出去。”
班婳骑在马背上,路子一家裁缝铺的时候,与走出铺子的男人不期而遇。
“你们都下去吧,”班婳扭头看了眼小丫环,“没事,这不怪你。”
“谢礼?”容瑕没有想到静亭侯府的人竟然如此客气,他放下书拿过礼单一看,内里是各种补品,另有几盒上好的伤药,以及……绿芙御前龙井糕一盒?
“伯爷,静亭侯府送了谢礼过来。”
“没事,你爹我也记不住事儿,你这点随我。”班淮安抚地拍了拍班婳的头顶,“走,我们找你母亲去。”
“父亲,”班婳朝班淮福了福身,便小跑着走到他面前,“您笑得这么高兴,是产生了甚么事?”
“又不是每次都能被容伯爷发明,”班恒厚着脸皮道,“我说话有几个时候当真,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姐,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埋银子好不好?”
哦,当时她是如何骂的?
“好!”班恒欢畅地点了点头,回身把丫环们叫了出去,“姐,那我去清算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