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大长公主声音非常懒惰,带着几分冷意,“你本日来,是给本宫孙女来赔罪的?”
嬷嬷把严夫人推出班家大门外,对她行了一个福礼,小声惊奇道:“相爷夫人,您这话是甚么意义,不是你瞧不起班家,逼着班郡主下嫁,把大长公主气得晕畴昔了吗?”
严晖这些年顺风顺水,晋升极快,惹了很多人的妒忌,以是说甚么的都有。有人说班家民气冷如铁,严公子痴心一片,他们家竟然宁肯眼睁睁看着人病死,也不肯意让女儿嫁畴昔,这事做得太无情。严家的家风松散,又是纯孝之家,如许的人家嫁畴昔不是恰好?前次与静亭侯府退婚的沈钰,家世还不如严家,班家不也同意了么?
正厅大门前挂着一个牌匾,上写福禧堂三字,由先帝亲手誊写,还用了先帝的私印。传闻长公主虽没有与儿子同住,班家却把正堂留了出来,以示对母亲的尊敬。现在下人却把她往正堂引,莫非是……
严氏身子一颤,差一点就跪在了大长公主面前。
世人固然讲究孝敬,但也讲究慈悲二字,长辈孝敬,长辈却严苛,乃至把人弄流产,这不是恶婆婆是甚么?
很多读书人也为了这件事引经据典争辩不休,直到容瑕开口提及了此事。
围观世人:严家人也忒过了,竟然逼着人家堂堂郡主下嫁,还把大长公主气晕。这福乐郡主倒是个有血性女子,为了大长公主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可见赋性是纯孝的。
“喀!”这是茶杯被打翻的声音。
不偏听偏信,不害怕权贵,做君子者,当如容君。
“我甚么……”
陈家人打完严家大郎今后,又跑去严家大门闹了一场,最后一家人带着仆人闯进了严家,把面色惨白,身材肥胖的陈氏从严家抢了出来。
“殿下!”
严夫人落空的明智如同潮流般涌了返来,她想起二十年前本身还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命妇时,曾经恭恭敬敬站在大长公主面前,当时的她连头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