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就是他们太会说话了，每一句话听着都让人表情愉悦，忍不住再多添一点香火钱出去。
“姐，你明天要去寺庙里上香？”班恒走进班婳的房间，在多宝架上取了一个小巧的玉摆件在手里把玩，“我记得你不爱去寺庙啊，说甚么寺庙内里另有和尚解签算命，一看就是骗子在抢羽士的活。”
班婳笑了笑：“因为众生皆苦么？”
班家人齐齐沉默，因为他们都想起，严家人不利……跟他们另有点干系。
“好吧，你有理，我说不过你。”
班恒感觉，从小到大他就没有哪一次能说过他姐，都是同一个父母生下来的，为甚么他的嘴就那么笨呢？
“雪灾？”阴氏皱了皱眉，“齐州离都城并不算太远，本地官员有多大的胆量，才敢袒护本相？”
她不懂朝堂，也不懂政治，只是感觉齐州那些死在灾害中的百姓有些不幸。
男人闻言轻笑一声，端起那杯已经有些凉的茶喝了一口，“说吧，你请我来是为了甚么？”
“又是石家？”班淮皱眉，“自从严家人失势后，石家人就越来越放肆了。这会儿太子还没有继位，他家就摆出国丈的架式，我怕他们会给太子带来费事。”
杜九晓得伯爷向来有主张，便不敢多言。
“本日一早老衲便听闻喜鹊在枝头鸣叫，没有想到竟是郡主娘娘与世子台端光临。”方丈给姐弟二人行了佛教礼，引着两人进大雄宝殿上香，在班婳上香的时候，竟是方丈亲身给班婳诵经敲木鱼，可谓是办事殷勤。
“光靠他一小我必定压不住这么大的事情，”班淮一脸严厉道，“没准他在都城另有朋友。”
“我只听过世人恭喜女子觅得快意郎君，此种说法倒是可贵。”
班婳递出两张银票，双手奉到桌上：“那就有请贵寺的高僧们，为众生念一念佛文，愿他们来生安然无灾，甜多于苦。”
“方丈客气了，”班婳端起茶喝了一口，“我与舍弟都不是讲究人，茶好与不好都是拿来解渴的。”
第二天，班婳可贵起了一个大早，把还在睡梦中的班恒拎出来，扔进马车里就出了城。一起上都是繁华乱世的气象，班婳翻开帘子看着马车外来交常常的百姓，忍不住想，都城还算繁华，那么其他处所呢？
容瑕对班婳歉然一笑：“本来还想多陪你一会儿，没有想到会碰到这类事，我恐怕还要进宫一趟。”
班婳笑出声：“是啊，有些事只能看破，如果不能看破，便是徒惹烦恼了。”
之前她不懂灭亡，但是自从她做了那两个梦，祖母又过世后，她对灭亡有了新的了解。
“阿弥陀佛，”方丈双手合十，“郡主娘娘如果能明白，亦是功德。人生活着，最难的便是看破，给本身徒添烦恼。”
“人是我带出去的，若我假装一无所知，陛下那边就交代不过了，”容瑕垂下眼睑，粉饰眼底的冷意，“你不必担忧，我自有主张。”
“乖女，你明天就跟容君珀出去看了下孔雀？”班淮思疑地看着班婳，“看几只孔雀会花这么多时候？”
灭亡，便是天人永隔，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再也摸不到，只能靠着回想，一点一点描画着他的容颜，那光阴垂垂拜别今后，影象中的面貌也会窜改，退色，终究只会留下一张恍惚的人脸。
“谢启临阿谁花心独眼狗还跟石家二女人有一腿？”班恒叹为观止，半晌才道，“他的真爱不是阿谁风尘女子么？”
“那我也不怕她，”班婳小声哼哼道，“在我梦里，她跟谢启临还不清不楚，谢启临就是在给她送诗集返来的路上才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