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痂的伤口发痒,我忍着没用手去挠,而是掐着掌心,保持疼痛和复苏。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这是奉求他给我买的,密斯烟,大抵是大凉山最好的烟了,抽起来后劲不如何足,倒也还姑息拼集过过烟瘾了。
他没有解释那把匕首的事。
我从车头上跳下来,身前是一条连绵的山路,身后是无尽的山路,路中心只要我们一辆车,车上都是食品和水。
“没事,我想跟着你,你救过我,我也该报报恩,当代那些文人还讲究甚么,无觉得报,只能以身相许呢,没事,我别的不会,只会做饭烧菜,比及了处所,我给你做几顿饭。”
是不是结局会不一样。
我啃着零食,盘腿坐在坐位上,盯着窗外的雨幕,侧头问,“向九,你真名叫向九?”
向九没说话。
我哑了声音。
他还是无动于衷,神采安静。
他乃至还扔给我一套内衣裤,另有一条旧不渣滓的裙子。我晓得我躺着的床底下,就塞着我那件有着洞口的血衣。
雨天又黑又冷,灯光很刺目,带头的大汉盯着我,用手电筒把我重新照到脚,最后吼了句,“成,一起吧。”
而后,他再也没问过。
我拽着他的胳膊,很慎重地对他说,“你要逃,就带着我一起吧。”
他跳上后车厢,把雨布拉出来盖上,跳下来的时候,朝我挑眉,“我们现在逃命,还等着别人救?”
每次换药,都会一身的汗。
我抓耳挠腮地非常难受,随口闲扯,“你有女朋友吗?”
大雨俄然滂湃。
有些事。
“向九,我是34C。”
向九从不开窗户,就连早晨,也是穿戴衣服睡在椅子上,手里攥着匕首,时候保持警戒。
厥后的厥后,很多次我都在想,如果当初向九没有返来,如果我没有掐掉那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