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沈三千悲怆的嗓音,透着绝望,“不怪你,是我,是我,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我也麻痹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颜东田掐掉烟头,笑了笑,然后一把扯开衬衫,暴露本身胸口的刀疤,“看到没?要扎得像如许深。”
“不——他没死!求求你救救他!”沈三千跪在地上,不竭叩首,“求求你,救救他!”
颜东田重新走回沈三千那,单手拽起沈三千的头发,迫使她仰起红肿的脸,“这是你的好姐妹夏秋扎的,现在我还给你们。”
韩信气愤地朝前走了一步。
颜东田拍了拍沈三千的脸,拍得啪啪响,“喂,认不熟谙他?来,奉告我,他是你的第几个男人?”
沈三千朝颜东田吐口水,倒是吐出满嘴的血,“你做梦!”
“你晓得吗?我是她第一个男人。”颜东田箍住沈三千的下巴,手指轻。抚沈三千红肿的脸颊。
这个画面,我已经看了不下十几遍。
可每次看,眼泪还是止不住掉下来。
那块刀疤刚愈合不久,色彩还很深,丑恶地攀附在胸口,像条肥大的蜈蚣。
隔着屏幕,我仿佛听到清脆的响声。
画面里人群狼籍,太多的人冲出去,沈三千却抓住一条裤腿,“你救救他!你快救救他!”
从她醒来以后,她就躺在我怀里一动不动,眼睛睁着,盯着墙面上的投影。
上一秒还温声细语,下一秒,颜东田就恶。狠。狠一。把。撕。开沈三千的半。身。裙,眼睛隔着间隔瞟向被打手们包抄的韩信,挑。衅。地扬起下巴,“当初,她很喜好和我。做。”
透过打手们的裤腿,能够清楚地看到颜东田。骑。在。沈三千的身。上,他拽着沈三千的胳膊,嘴里号令着,“出声啊!嗯?!让你出声啊!”
我再也说不出话来。
画面里是一间酒吧包厢,包厢的灯光迷乱刺眼,烟雾环抱,地板上到处是碎玻璃,红酒和白酒流得满地都是。
打手们趁机用高尔夫球杆砸向了韩信的脑袋。
——
女人穿戴红色羽绒,内里穿戴米红色长裙,怀里抱着洋娃娃。
我想安抚她,说出来的话连本身都不信。
有老鼠从她身上跳畴昔,我软着脚爬畴昔,悄悄把她抱在怀里,像自我安抚般自言自语,“没事的,他会来救我们的。”
男人穿戴玄色羽绒,内里套着朋克衬衫,底下是牛仔裤。
隔了好久,画面里的颜东田停了下来,他提。起。裤。子,从怀里抖出烟给本身点上,随后走向倒在地上的韩信。
喉口一紧。
沈三千嚎啕大哭起来,断断续续地报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
这个憨傻可骇的女人。
颜东田毫不在乎地擦洁净脸上的血。
投影画面里,沈三千光着下半身,乱糟糟的头发,身上到处是紫青的掐痕和淤青,她身下还在流血,可她却对着一双锃亮的皮鞋不断叩首,嘴里机器地喊着,“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
沈三千被那巴掌抽得直接摔在地板上。
这是我展开眼看到的统统。
投影设备悬在头顶,我够不着关机键,只能看着屏幕一次次播放。
沈三千呼吸困难,神采发紫,眸子子凸起,却还咬牙切齿地艰巨出声,“你....有本领....就杀了我...不然....我必然....不....会...放过....你....”
离我几米远的间隔,沈三千抱着肚子趴在那哭得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