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龄妤自菊苑返来,便一向舒畅的在屋子里品茶看书,半点瞧不出端倪来。只是芳礼和琴愁一张臭脸很等闲地粉碎了宴龄妤营建的轻松氛围。
如此想着,宴龄妤抬起双眸,直直盯着面前淡然喝茶的南汉里!
南汉里冷喝一声,名叫清湛的黑衣男人立马收回了大刀,影身到了房梁上方。
宴龄妤双眼半眯,没有平常女子的娇柔造作,只是沉声问:“小女子与南公子并不了解,不知南公子登门拜访有何要事?”
宴龄妤被两人炙热的目光盯得实在受不住了,这才放动手中的书望向二人。
宴龄妤刚要开口,只听屋门处收回“哐当”一声,引得两人纷繁侧目看去。
宴龄妤手指尖在册页上磨搓,似自问又似解答的说:“你们又安知这不是夫人授意的?”芳礼与琴愁闻言皆是面上一愣,宴龄妤持续说道:“你们想想看,宋四蜜斯再不得自家父亲心疼,也毕竟是个主儿,那马氏是宋夫人是当家主母,就算是为了树名声,好歹也该给宋四蜜斯一个妥当的院儿,但你们瞧那菊苑,名字倒是好听,可实际连遮雨避风都是困难,换做别人有谁敢把宋四蜜斯安排在那?你们方才也说了,那宁妈妈如许做便是在打宋家的颜面,若这事全乃宋夫人所教唆,我插手管了此事,那就是打了宋夫人的脸,打了她的脸又如何不是打了宋家的脸?你们倒是说说此事你们蜜斯我是管得还是管不得?”宴龄妤一番话阐发的头头是道,话中未曾喊过马氏一句舅母。
南汉里直起家子,细细打量起面前的女子。宴龄妤的娥眉紧蹙,一张清秀的小脸肤色白净,脸颊上另有淡似桃花的红晕,五官虽说算不得精美但也清楚,一双水眸更是清澈得直穿人的心底,不施粉黛却也让人赏心好看。
宴龄妤挑眉,对南汉里的话感了兴趣,这世上竟有人说衙役是歹人?那朝廷岂不就是逆贼了?宴龄妤含笑道:“哦?那不知南公子可助小女子完成何事?”
当下人将人带至她的跟前,宴龄妤当即便傻了眼,面前这个俊美少年不恰是那日见到即将被衙役拘系的白衣男人!
“蜜斯就爱拿奴婢两打趣,奴婢怎敢与蜜斯您相称姐妹,只是感觉蜜斯本日过分冷酷,瞧见那宁妈妈脱手伤人,也不让奴婢二人上前禁止,您也是看着的,那宋四蜜斯回屋时脚步踏实,几乎又跌倒在地上,模样实在不幸,只可爱那宁妈妈为人可爱,竟连自家蜜斯也敢拳脚相向,此人如果不重罚定还会不知好歹的,奴婢虽晓得您在宋府人微言轻,但那宋四蜜斯如何不受待见也终归是个主子,那宁妈妈打她不就是在打宋家颜面么?如果蜜斯将此事禀告给了宋夫人,这事她也定会做主的!”
七情:喜怒哀惧爱恶yu。六yu:存亡耳目丁鼻。
“清湛,还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