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昭也不是要宠溺孩子,卫所艰苦,曹宗渭又是个严父,断不会许下边人宽松对待,母子之间也相处这么久了,她当然还是会舍不得麾哥儿出去刻苦。
到底是没有反对,贺云昭只道:“父母亲都晓得了罢?”
贺云昭正筹办说不信,一思及有其父便有其子,曹宗渭恰是活生生的例子,辩驳的话也不好说出口了,轻哼一声道:“如果将来他们小伉俪过的敦睦,要疼我做甚么?不是有你疼么?”
贺云昭又顺着这话问他,道:“侯爷为何会喜好我?”
烛火垂垂弱了,红罗帐子落下,伉俪俩云雨半夜不表。
纯儿和贺家的哥儿便见上面了。
曹宗渭沉默了一会儿,方道:“缘分使然,开初……我也不是那么喜好你的。”
“那就对了,书上有嘛。还记得我书房里的画册么?嗯?”
幸亏本年天子没有宴请群臣,定国公府的一家子恰好齐聚一起,过了除夕。
曹宗渭倒是心疼女儿,没急着承诺,也没说不承诺,只说纯儿比哥儿还大几个月呢。
“早甚么早?我八九岁就去卫所学武了,哪儿有他这般舒畅,还在家里专门请个先生教习,一不打二不骂的。”
俗话说的好,娶了媳妇忘了娘呢!
曹宗渭瞧她脸红了,捧着她的脸问道:“想起来了?想起的哪一幅画,说我听听。”
曹宗渭嗯了一声,又道:“夫人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