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长发披垂下来,衬得一张脸几近只要巴掌大,且变成了半人半蛇的状况,他的面庞变得更加妖异,眼睛变成了虎魄色的竖瞳,眼角泛红,像是用桃花碾碎了,将花汁涂在了上面,一张唇更是嫣红如血,而他说话的时候,裴莺莺还看到他门牙中间的两颗小小的尖牙。
这一夜,季棠一向没有回房,而裴莺莺躺在床上,一向没有睡着了,等窗外天气微凉,她才勉强睡去,等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了季棠。
常常越美的东西也是越伤害的东西。
“阿谁……我……”
裴莺莺本来就应当不谨慎看了季棠的裸.体而脸红, 现在对方竟然还向她求.欢, 她感觉本身疯了, 不对,是季棠疯了,她是人,季棠是蛇,不但物种分歧,另有生殖断绝,他发.情也该跟一条蛇去发.情,如何会跟本身呢?
客堂里。
季棠的蛇尾重新变成了人腿,他从裴莺莺身上爬了起来,眼神第一次那么躲避裴莺莺的视野,他下了床,走出了房间。而床上的裴莺莺还保持着被季棠扑倒时的姿式,夜风从窗户里轻柔地吹了出去,落在她裸.露的小腿上,像是夏夜在她的小腿上盖上一层冰冰冷冷的纱。
季棠坐在窗台上,他单腿踩着窗台,别的一条腿踩着地板,长发被胡乱地扎在脑后,而他手指上的卷烟发着萤火虫的光芒。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映入他的视线,星斗坠入他的眼眸里,最后都落空了踪迹。
他说完就紧紧地抿住了唇,而裴莺莺已经完整愣住了。
但是现在季棠亲口说出来了。
“喊他没有效的,我是雄的, 他也是雄的。”季棠轻声说。
发.情.期?
“季棠。”裴莺莺喊了季棠一眼。
季棠听到慧姨的名字,立即皱了下眉。这张床是季棠定的,有两米二, 下床的处所被季棠挡住了,裴莺莺只好往床内里缩,但是床是靠着墙的, 她也退不到那里去。
“我不想骗你,我……还没有健忘向于童,固然我跟他已经分离了,但我还很喜好他。”裴莺莺说这话的时候,放在身后的手猛地攥紧了,因为扯谎,她指甲几近嵌进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