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尚书立马甩袖一哼,指着他骂道:“一个阉竖!也妄图群情朝政,向来皇储血缘不容稠浊,你这大胆阉竖竟然要拥立一个外人,你到底是何用心!”
太医暮年曾诊断过,天子有能够得了不孕的症状,这后宫生不出来子嗣底子就是有启事的,可她还是抱了一线朝气,就承诺了和嫔让她一试,谁知竟真的有身了。
太医惶恐躬身跪下道:“皇上这病来的俄然,是血气两亏的弊端,此前臣替皇上诊脉的时候,就已发明不当,当时开了药方,谁知皇上不但没忌讳,反倒变本加厉,这一来二去,熬干了精气,上吐下痢,只怕是挨不到明儿天亮。”
可若论上风,这乾清宫内的阁老,起码有一大半是燕王的人,早就在陆渊回宫,就替燕王搭了很多线,再加上燕王手上握有重兵,起兵夺位也是一刹时的事情。
“看彻夜了,如果她能活过彻夜,那哀家就信赖她与燕王毫无干系,可如果她活不过今晚……哀家就是弃了这大郢也不要司马家的子嗣做一个亡国奴的傀儡!”
弯起眉梢,锐声道:“咱家叮咛的话,听不懂么?”
“和嫔是燕王送进宫来的,当初向哀家提这件事的时候,哀家就踌躇了下,燕王的算盘不过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可天子毕竟无子嗣,哀家这才出此下策承诺了她。”
太后抹泪转头,“陆渊也来了,你说说这到底该立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