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辞这才瞥见是他坐在中间,而她恰好趴在他的膝上,酸水全都吐在他的皂靴上,挣起家子,嘴角好不轻易扯出一个笑来,配着她那张惨白的神采,倒让民气生顾恤,孱孱羸弱道:“我把厂臣皂靴弄脏了。”
“男人的话最不成信,现现在你做了公主,他即便是谋个一官半职的,也没资格来娶您。要我说,与其等着别人给你编排别的,还不如现下嫁给燕王,建安的日子虽说苦了点,可燕王到底也才二十出头,在藩王中算年青的了。反正这个不嫁,下个还不如这个呢!”
病娇闻声叮咛,赶紧下去打水,里头只剩下卫辞和陆渊两个。
话一说,她立马僵住,定定的望着他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这算甚么?他是寺人,就算她以身相许了又能如何样,不过这话她没敢说得出口,讪嘲笑道:“厂臣又谈笑了,你太不端庄了!我是诚恳诚意的想叫您帮我的。”
她想起那些日子,有些感慨,不断念肠抵赖道:“没准那些信他底子就充公到,又或者那帮小寺人收了银子底子没替我送信。”
卫辞捏着一块面糖放进嘴里,皱眉道:“真甜!”赶紧啐了出来,“病娇,你甚么时候弄这个东西了,不晓得我不爱吃甜的么!”
她俄然挣起家子,趴在床边吐起来,肚子里没有吃食,吐出来都是酸水,猛地咳嗽着。他抬起手替她捋着背顺气,轻拍后背道:“都吐出来就好了。”
“去打些热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