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新曲,专门为白衣所做。自打他们相见的第一眼,言和眼中就只见到了那种非常浓烈的不甘,他晓得,这不甘异化着无可消弭愁怨,毕竟会发作。现在,倒真的如他所料,也幸亏他早有所筹办。
清泉点点,从言和的指尖溢出,完美而又轻巧地承接了那些节拍光鲜的大鼓破音。像是美好温婉的女子抚平了豪杰的迟暮和愤懑,那种狠恶的颠簸在言和指尖被抚平,收敛。那些轻巧细致的琴音悄悄间交叉缠绕,有如青藤,不经意间就密布了整颗参天的乔木。
固然虚妄,但是非常斑斓,就比如他那捉摸不定的出身。
但愿是本身想错了吧。
死死盯着已然有些失控的陆白衣,言和没有去管其他堕入癫狂的人。他晓得,陆白衣才是泉源,只要处理了他,统统都能够规复普通。或许这就是利用正道的了局吧,言和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他并不以为这是白衣的任务,因为这统统都是他答应的,天然也必须由他本身来结束。
古驰名流,操琴弄瑟。现在的言和正如那名流,他的曲中乐律渐齐,好似泉水悄悄间已经会聚,而他看向白衣的眼神当中也多了某些并不该该存在的和顺与欣喜。在这个片段当中,他的眼中只要他,曲调当中也全然是那些没法描述的表情,涩涩而辛苦。
言和并没有因为白衣的停滞而停下本身的弹奏,他好久没有碰过本身的老朋友,现在天然要好好靠近靠近,又如何能那样等闲地结束。更何况,他更但愿本身的情意能够通过这琴音通报到或人的心中,这或许是他不实在际的胡想吧。
白衣撇下鼓槌,没有理睬那些因为筋疲力竭而昏倒的门生,倚着身后的青石,侧耳细细聆听。他向来没有听过琴曲,自宿世而来的他,没有那种安好的表情,也没有那种闲暇。他只能够争分夺秒,抓住统统能够抓住的时候来添补本身非常空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