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然呢?”
下一刻,桐予一掠上前,剑刃如电般出鞘,“嗤”一声,毫不游移的一剑刺穿了余让的心脏,旋即身躯横移,拔剑、挥剑一气呵成,从余让的脑后一剑落下,顿时一颗头颅滚落了出去,一股炽热鲜血从余让的脖颈处喷出。
林昭一摆手,顿时一万雪域骑卒护送着世人朝着北方后退数里之遥,旋即将余让重重围困在中间处,夜色里,火把簇拥,将林地中间处晖映的如同白天。
无妄山的山颠上一株月桂树摇摆,树下,一袭灰色长衫的苍颜老者坐在树下,正对一张石制棋盘,神采明灭不定。
余让嘲笑道:“那些大商王朝的贵爵将相不拿出一笔充足多的钱来,老子拿甚么发放兄弟们的军饷,拿甚么犒劳全军?”
“好,来啊!”
“林帅!”
此时,月光亮白。
桐予提着剑,一双美眸中带着泪光,昂首看了眼林昭。
李纯阳神采阴晴不定,双拳紧握。
桐予点头。
林昭目光一瞥:“拿了余让,后退五里。”
“林昭哥哥。”
林昭目光一扬,顿时那斑斓少女的身影从天而降,桐予手握佩剑,一双美眸中透着恨意,对于这一刻的到来她可谓是朝思暮想,就是面前的那老贼当初灭了东梧国,将桐予一家斩尽扑灭,爹爹和娘亲,还丰年幼的弟弟都死在他的剑下,这笔血海深仇如果不报,桐予此生都会被仇恨折磨。
“爹……娘……”
“那就说一个实实在在的事理。”
林昭则拎着余让的头颅,然后祭出一抹飞剑裹挟着余让的尸身,带着唐广君、杦栀等人重返林鹿军团的驻地,旋即一抬手,将余让的尸骨扔在了辕门下,看着火光光辉晖映下的人族诸将,他目光淡然道:“余让残暴残暴,大战当中动辄屠城,摆荡全军军心,现在已经被我斩了,有不平的今后欢迎来找我林昭算账,我就在山颠别苑,静候。”
远处,山颠之上,林昭在月下练拳,遥遥的看了一眼桐予,顿时嘴角轻扬,解高兴结天然是功德一件。
李纯阳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哪敢怪林帅……”
……
林昭悄悄点头。
林昭走上前,悄悄揉了揉桐予的小脑袋,笑道:“好啦,别太难过了。”
“是,大执戈!”
林昭皱着眉头:“如果说你杀鹿粟一家是为了杀敌,那叶城的王宫呢?那些王后、嫔妃、官家之女像是牲口一样被发卖,成了大商王朝贵爵公卿的玩物,这些也是为了大商王朝?”
林昭淡然道:“当初的东梧国已经被灭国了,叶城屠城或者不屠城都是你余让一念之差罢了,但你为了所谓的犒劳全军,为了掏空东梧国的秘闻,命令屠城,滥杀无辜,这事情不假吧?”
一群金甲侍卫齐齐回身而去,不久后,一名老将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从帅帐中走出,恰是余让,固然余让并没有上枷锁,乃至都没有解下佩剑,但整小我耷拉着脑袋,神采极其丢脸,此时现在的林鹿军团固然有十万之众,但面对山颠别苑诸多上五境强者的咄咄逼人,底子就连一丝胜算都没有。
李纯阳眉头舒展,沉声道:“将余让拘押过来,立即!”
林昭淡淡道:“从甚么时候开端,人族的将士竟然需求用灭尽人道的屠城、劫夺来鼓励士气了?当年数百万人族雄师挫得胜方四族联军的时候,莫非也屠城了,也发卖妖族、魔族的妇孺了?你余让身为林鹿军团的副帅,治军无方,不晓得如何鼓励士气,只晓得一味屠城,弄得东梧国人丁断绝,东梧国一地成了无主之地,无形中耗损了人族天下的秘闻,你竟然感觉本身有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