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亦淼从讲台上端一杯茶,抿了抿,持续道,“别的另有鱼符,此为五品以上官员上朝时出入宫门的凭据,也用一个小口袋装着,佩在公服的腰带上,也叫鱼袋。四至五品穿绯色公服者配银鱼袋(以银饰袋),三品以上穿紫、黑二色公服者佩金鱼袋(以金饰袋)。郝太后称帝时,一度将鱼符改成龟符,三品以上佩金龟袋。有诗云:‘无端嫁得金龟婿,孤负香衾事早朝。’是说挂金龟袋者必为三品以上的高官,免不了每天夙起上朝。厥后人们每把仕进的新郎称作‘金龟婿’,典故就是出自这里。”
寺人主管乞助的看向一旁的凌亦淼,凌亦淼抿了抿嘴唇,直挺挺的跪了下去,朗声劝道,“太后,您的身子骨本就不好,却总不肯食肉,尽吃些汤汤水水。长此以往下去,您只会越来越衰弱。还请您为了大煊,为了臣民,保重凤体!”
见封嵘又开端盯着凌亦淼不放(实在是在请愿),郝欢颜顿时有一种帽子快绿的危急感,她用力咳嗽几声,直到封嵘将担忧的眼神投射到本身身上才心下微定。
郝欢颜含着筷子,皱着眉头看着碗里的青菜,抗议道,“我不平,我讨厌青菜,我要吃肉!”
封嵘笑容不改,从郝欢颜的碗里把青菜夹出来,在肉汁里拌了拌,又给她送了归去,“喏,肉菜。”
凌亦淼一边说着,一边不容回绝的把汤推向了郝欢颜。
太医跪倒一片,战战兢兢地将研制出的秘药呈上。
凌亦淼攥紧拳头,血流不止。
凌亦淼博闻强记,知识赅博,从不拘泥野史,还时不时串连些别史故事和坊间传说,非常活泼风趣,门生们也都听得津津有味。
“呵。”凌亦淼忽而轻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揉了一把郝欢颜的头发,在封嵘的瞋目而视当中,悠然分开。
“不消耗事教员了。”封嵘笑容生硬,“我们家颜颜最讨厌吃那些汤啊水啊甚么的,就爱吃肉。不管得了甚么病,只要吃了几块肉,立马就生龙活虎了。你说对不对啊,颜颜?”
郝欢颜嗜睡,上课时常常没过几分钟就不由自主的趴桌上了。许是睡得过分苦涩,她无认识的一动,竟将身上盖着的外套给抖了下来。
至此今后,凌亦淼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个话题,也再不哀告郝太后食肉。与此同时,每当凌亦淼同郝太后一道用膳时,他也毫不食肉。
郝太后双眼微阖,冷声道,“放心,哀家死不了。”
起码在大煊一统天下之前,起码在她实现阿嵘毕生所愿之前,她是绝对不能,也是不甘心就这么死的。
“煊朝的官员品级服饰文明是华国有史以来最全面,同时也是最庞大的。”凌亦淼温声说道。
正在两人打打闹闹的时候,凌亦淼端着碗,笑容满面的走到了郝欢颜身边。
“请太后保重凤体!”
紫阳宫的寺人主管欣喜若狂的让人传膳,可菜刚一上来,郝欢颜却顿时拧紧了眉头。
她原是技艺高强,可接连经历几次大悲,再加上连缀交战,明伤暗伤无数,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了。
“凡文武官员,非论级别,都必须在袍服的胸前和后背缀一方补子,文官用飞禽,武官用走兽,以示辨别。分歧的品级,穿戴要求更是烦琐。一品以上袍衫玄色,束金玉带,十五銙(装于带上的吊挂鞢,兼装潢感化)。二品袍深紫,金带十四銙。三品袍衫浅紫,金带十三銙。四品袍深绯,金带十一銙。五品袍浅绯,金带十銙。六品袍深绿,银带九銙。七品袍浅绿,银带九銙。八品袍深青,瑜石带八銙。九品袍浅青,瑜石带八銙。流外官及庶人之服黄色,铜铁带七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