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瑞王惨死,最后上位的竟是康王,曾因执意要嫁给康王而被郝家完整放弃的郝欢颜也顺理成章的登上了后位,还将瑞王的后宅妻妾十足打发到了永宁庵,只要郝欢虞因为胆量小,没犯甚么事,又在郝明忱声泪俱下的哀告中,被遣送回了郝家。
郝欢月死了。
郝欢颜蓦地起家,双目赤红,她指着笑得撕心裂肺的郝欢月,怒声高吼,“杀了她,给哀家杀了她!杀了她啊!”
“谋逆者礼部尚书郝明忱,满门抄斩!”
恍忽中,郝欢月死前的话再次在她脑海中浮过。
……
郝欢颜在心中谩骂,眼角倒是红了一片。
“杀了她,快杀了她啊!”郝欢颜捂住耳朵,眼球充满血丝,吼到声嘶力竭。侍卫们不敢迟误,赶紧堵了郝欢月的嘴,拖了出去。
紫阳宫内,白缦飘零,凄楚到喧闹,如同郝欢颜现在枯死的心,再也泛不起波澜。
凌亦淼闻言更是忧愁,诚恳诚意道,“还望太后三思。您这般自斩羽翼,倘若今后新帝即位,您又如何不足力能与他相斗啊?”
厥后郝欢颜不顾众臣劝止,执意领兵亲征,他们更是肯定了本身的判定,坚信郝太后不过只要匹夫之勇,不堪大造。哪怕她打过无数败仗,乃至从无败绩,傲慢的朝臣们对她的印象也已是根深蒂固,除了一个凌亦淼,竟无一人至心臣服于她。
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女人跪在殿下,目视着曾目空统统,傲视天下,而现在已是两鬓泛白,心如死灰的郝太后,忍不住狂笑出声。
畴前郝太后固然垂帘听政,可他们总感觉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哪懂甚么国事?以是多有对付。
“我儿之死,岂是单凭一个郝明忱和郝欢月能做成的?此中推波助澜的,还大有人在!皇室宗族欺我孤儿寡母,妄图取而代之;郝明忱身为外戚,野心滋长,也想改天换地。他们都不是好东西,那我怎会偏而忽全,甘心放过一小我?他们不是想要这万里江山吗?如何办,刚好哀家也对这天下共主的位子很感兴趣。以是,他们都得死。”
郝欢颜却只觉得他是被吓着了,抿了抿嘴唇,又添了一句,“放心,这是我男人、我儿子留下来的江山,它只能姓封,谁也不能妄图替代。”哪怕那小我是我。
她是被凌迟正法的。乃至连个为她收尸的人都没有。得知她并非本身亲生骨肉的郝明怀已对这个曾经宠嬖有加的女儿完整嫌弃了,私通外人,还生下杂种诡计鱼目混珠的郝夫人周雨晴也已先女儿一步,被一碗药给奉上了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