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几上面摆着几个灵位,上面写着先考先妣之类的,这些灵位,都是方洪的祖父母以及曾祖父母。
“来,跟我一个上香。”方大元点了三炷香,递给了方洪,然后本身又点了三柱,庄严的站在几个灵位之前。
但是,等他跪下来以后,他就感觉不对劲了。不对啊,我是地盘神,掌管羊角水村,就算他们是本身的长辈,莫非还敢见怪于我?
他从河边的柳树上面顺手掐下来一截,然后将断裂处弄得粗糙。走下了船埠,蹲在河边,那树枝在水里搅搅,又在青盐内里蘸蘸,终究塞在嘴里,来回的蹭着。
而一边的方大元看了,则是大惊失容。灵位裂开,莫非是后辈不肖,让先人活力了?再想想是在方洪祭拜了以后,才俄然呈现如许的状况,他看向方洪的眼神立马就变得不善了。
固然方洪也来了,但是二人却没有急着用饭,反倒是方大元领着方洪走到了堂屋的台几之处。
他这边才起来,但是睡在他隔壁的银钏,早就忙活了起来,不但仅倒好了恭桶,洗好了衣服,连早餐也忙活好了。
在他的印象中,神灵座下普通都有那小鬼服从的,比如说钟馗道长,他还专门吃小鬼呢。另有那城隍老爷,每次出游,抬肩舆的不都是小鬼嘛。
他只得将眼睛朝着前面看,尽力的不去听那喝粥的声音,只要如许,才让本身好受一点点。
他正要将香给插到香炉当中,俄然“咔嚓”几声,一条条裂缝,呈现在几个灵位之上。方洪看到呆了一下,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情。
这连缀的雨水,一向下了好几天,终究算是停了。天涯才是模糊的鱼肚白,被困了好几天的雄鸡,便争着从圈里跳出来,开端冒死的扯开了嗓子。
普通来讲,这类供奉最多供到祖父这一辈。比如说,这里辈分最高的,就是方洪的曾祖父母,也就是方大元的祖父母。因为方大元才是一家之主,要从他这里算。如果等方大元死了,家里就要把他祖父母的排位给送入祠堂或者烧掉。
“给我把鞋子穿好了,衣冠不整,成何体统!”他方才走到门口,便听到了一到痛斥之声。昂首一看,方大元正板着脸看着他。
此时的银钏,正在拿着一方抹布擦着屋子里的桌椅。这几天都鄙人雨,不经意间就会有泥浆沾上去,可得好好的擦一擦。
“哼。”方大元一看方洪这懒惰的模样,便一拂袖子,冷哼一声朝着堂屋走去。
“我方家以书香传家,而你却恶劣不堪,整日里只晓得厮混,现在已经惹得先人鄙人面都不得安宁。孝子,快点给我跪下。吃过早餐以后,就给我去书房读书!”方大元一指方洪,厉色的说道。
“哎,这是甚么?”他俄然之间,看到一层灰红色的烟雾,缠绕在四个灵位上面。起先,他还觉得是柱香产生的烟气,但哪有烟气是如同藤蔓一样缠绕在某个处所的。
方洪从床上跳了下来,提着鞋子,伸着懒腰朝着内里走去。
刷完以后,便顺手将树枝扔到了河里,然后掬起水来,洗了个脸。统统都做完了,他又提着青盐盒子,慢悠悠的归去。
“不肖子孙方大元,给父亲母亲祖父祖母上香,但愿保佑我方家岁不足粮,年不足庆。”方大元拜了几拜,口中念念有词,在做完这统统以后,便将香插入了香炉当中。
方洪则是让银钏递给他把青盐拿着,然后一步三摇的出了院子。他们家门口,是一条十几尺宽的青石路,路的另一边,则是一条小河。这条河,叫做羊角水,他们村庄也是以河定名的。这条河是罗塘河的一个小支流,像是一只弯弯的羊角,一向穿过羊角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