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是带笑:“你昨晚做甚么了,这般都能睡畴昔?”
纵使是现在有些松垮的衣领也是普通,合拢到锁骨,嬴政离得再近,也见不到。
“啊?”
琴架旁的小香炉氤氲着热气,模糊的淡香味散开。
没等她答复,他语音又是一转:“她派你来护我的?”
驰念个屁啊,就只见过一面,并且这笑一看就不怀美意。
“多谢奖饰。”沐公子笑,“不过有多少人会恋慕死你,过几日便能晓得了。”
不会。
被泼了一脸的嬴政似是惊醒,俄然拍案而起。
沐公子放弃了琴弦,支棱起半边身子,勾起了她的下巴,细心瞧了瞧神采:“你是她的人?”
俄然的一句‘张嘴’让嬴政张口迷惑了一声,没想到一颗黑乎乎的东西直接弹入了她的口中。
沐公子对她勾了手指:“过来。”
“你给我吃了甚么?”嬴政欲吐,但那东西入口即化。
见劈面的人眼中蒙上了几分昏黄,沐公子涣散地轻挑了几下琴弦问:“你是甚么人?”
若说得上冰肌玉骨,沐公子便是如许的人。
……
嬴政固然不解,但也不问。
“前晚……”她似是在回想,“那晚我本来很早就睡下了,俄然听到了野猫的动静,扰人平静,因而出去寻了一圈。”
他反捏住她的手腕,靠近她的脸,吐气如兰:“你,对奴家起了甚么心机么?”
捏着下巴的那只手指紧了,像是要把骨头捏碎。
沐公子手指微松,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没有找到半点不对,他稍沉着下来,又沉声问:“那么前晚,你房中可产生了甚么事?”
嬴政昏黄的眸子里闪过一分迷惑:“彤三是谁?”
这答复让那双桃花眼向上一挑,明显是对答案并不对劲。
嬴政会怕吗?
嬴政这回犹疑了一下,瞧不懂他葫芦里卖了甚么药。
“张嘴。”
“做甚么?”她不动。
“不是。”
“哦,苦味的糖丸。”他咦了一声,“你没吃过么?”
不能跟他比谁更不要脸!
嬴政话中夸的是美人,而不是琴音,如何听都不对味。
“你是等着本爷‘请’你坐么?”沐公子含笑,语气里听不出不悦。
“你对我做了甚么?”嬴政如愿地抓住了沐公子的手腕诘责。
“糖丸。”
“海棠虽美,却无香。”她感慨。
“苦的。”嬴政戳破。
以是她走畴昔了。
只是他再是妖魅,衣衫仍然是划一的,不露半点袍下风景。
“嬴政。”
沐公子眼神在她的手上流连了一圈,娇答:“这话不该我问你么?”
“这么多天没见你了,怪驰念的,过来让我瞧瞧。”
他揉了揉太阳穴,随后离了琴架,取石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温茶,径直泼在了嬴政的脸上。
沐公子的桃花眼瞥她一眼,表示他劈面的位置:“坐下。”
“……”你赢了。
嬴政坐下后,闻着这香有些头昏脑涨。
“那彤三找你何事?”
沐公子的笑容不复,乃至有些咬牙切齿,另有几分怨念。
沐公子松开了她的下巴,坐了归去。
一双美瞳与她相对,不知不觉就有了一股魅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