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行了,这又不是让你在个人军跟前训话,你如何没完没了呢?”谭母擦擦眼泪,谭副司令夹着菜苦笑:“好好,我住嘴!用饭,用饭!”
咣!酒碗一碰,两人跟喝水一样干了。谭副司令哈哈笑:“痛快!痛快!”雷战喝完,站在那儿。谭副司令把酒碗往桌上一放:“再来一碗!”雷战已经两眼发直,眼一黑,咣当坐在椅子上,谭晓琳仓猝扶住:“雷战!雷战!――爸,我们那儿禁酒,他得有十年没喝酒了!这么喝,他能不倒吗?!”谭副司令恍然大悟:“哦,对,我下的禁酒令……”谭母焦急地说:“那你还肇事?快快快,扶他回房间!老头子,你也来帮把手!”三小我手忙脚乱地把雷战抬到房间里。
“哎,我都不能说话喽!”谭副司令笑着。谭晓琳看着雷战:“雷神啊雷神,天不怕地不怕,我现在算晓得你怕谁了!”雷战说:“这不是怕,是畏敬,是一名甲士对将军的畏敬!”雷战转头看着谭副司令:“首长,我明天能坐在这儿,是因为……我克服了很多猜疑。”谭副司令放下筷子,点点头:“说说看,甚么猜疑?”
“一号,他,他欺负人!”谭晓琳气鼓鼓地看着雷战。雷战说:“我如何欺负你了?”谭晓琳眼泪就出来了:“你就是欺负我!”
“你说你这个老婆子,一天到晚都瞎揣摩甚么?”谭副司令夸大说,“既然去参军,既然去报国――就是舍小家顾大师!没有一家的捐躯,哪有万家的团聚?我们甲士,那就是要……”
谭副司令嘿嘿乐:“我藏了两瓶――在书房架子前面,去拿出来!”谭母气鼓鼓地看他:“你你你,竟然私藏白酒?”谭副司令笑着挥挥手:“拿出来,开酒!”谭母无法,回身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