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是一朵飘零的花:东莞打工妹生存实录 > 第36章
以是她每次返来,宿舍里的人便笑她:“是不是又去玫瑰投影场看投影了?”许娟老是笑而不答。
她哭丧着脸说:“大姐,你看清楚了,有如许打耳眼的吗?”
罗小花瞟了一眼就笑起来:“你这是被人你扯了耳环吧,我有一个老乡客岁被人扯了耳环就是你这模样的。”
我傻傻地问她:“是不是打耳眼时打碎了?”我看到街上有激光打耳眼的,厂里有很多女孩就在那边打的,一块钱一个耳眼,传闻刚打的那几天都要流点血。
阿谁大夫惊奇地抬开端,他扶了扶眼镜,冷冷地调侃道:“你要体检吗?好,查出病来可别怪病院!”边说边站起家来要给我透视。
安康证在统统大夫都签过字时还是被收了归去,传闻验血时候要长一些,统统的休检成果下午厂里会派人来取的。我真担忧本身的血里会有乙肝病毒。如果有的话不但要被厂里辞退,“金秋”厂也是进不去的,因为“金秋”厂统统员工在进厂之前都要先体检。
以我独一的心机卫生知识,乙肝病毒只是通过血液感染的,而我们每天用的都是本身的饭碗,底子是不会感染的啊。因为这个安康证,不晓得要有多少乙肝病毒照顾者连事情都找不到呢。而所谓的安康证,以这类体检体例,底子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本来石辉和马课长是同窗,他们同一年出来打工。分歧的是马课长来了东莞,石辉去了位于长三角的一家鞋厂。在那家鞋厂,石辉打了五六年工。赶货的时候加班加点能够拿到近千元,不加班的时候只能拿很少的糊口费或一分钱也没有。一年有三分之一的时候是没货做的。实在就算三分之一时候没货做,均匀算下来的话人为也不算低了,但长三角那边很多厂是不管吃住的。就算每月800元计算,撤除吃住,实在是落不到甚么钱的。
丽娟送来的动静让我非常懊丧,我搬到了吴少芬的下铺。不久,我的上铺又分来了一个叫许娟的女孩子。许娟刚结过婚,长得很饱满,人也开畅,走到那里那里就是一片笑声,很快和宿舍的人都熟谙起来。
幸亏成果一周后出来了,全厂1118人插手体检,没拿到安康证的有125人,此中大三阳70有,小三阳55人!厂方因而又发了一纸布告,粗心时:临时不会辞退,但厂方保持对这125人采纳办法的权力!谢天谢地,我榜上知名。
不准辞职的一个月限令很快到了,我的辞工书是早就写好的。但还没等我上交,丽娟却在一个晚餐时候过来找我,她让我临时不要辞工,她说金秋厂年初那次大招工进了很多人,现在己经停止招工了。这动静对我来讲太俄然了,我还一向做着到金秋领高人为的好梦呢。本来想问丽娟多一些事,可她只丢给我一句话:“甚么时候再招工我会来告诉你的。”便仓促分开了,她说还要赶归去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