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是一朵飘零的花:东莞打工妹生存实录 > 第60章
广东一年有四分之一的天是热的,现在不过是四月份,己经热得不成模样了。加了彻夜的班,己经浑身的汗水,衣服沾在身上沾乎乎的,非常不舒畅。固然如此,我身子一挨上床,还是很快进入了梦境。
可跟着沈洲在背后凝睇我的时候越来越长,很多女孩都晓得了他的情意。因而无聊之际,我和沈洲便成了她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沈洲常常憨憨地笑,我老是假装不知。
轰动了保安,那几个参与打斗的人不会有了局了。同时受扳连的另有周边的宿舍,我们再也睡不着了。睡前洗涮结束的人还懒在床上,我刚从速下床,抢占无益位置,涮牙、洗沐、洗衣服,速率快得连我本身都吃惊。之前在家,妈妈总说我做事拖拖沓拉的,现在却不时象练习有素的兵士,可见人是环境的产品。在倒洗衣粉时,产生洗衣粉比明天用时又少了很多,沐浴液、洗发水也是如此,这必然是宿舍哪位“美意”的大姐帮我用的,用了别人的,本身的钱便可省下来寄回家了。
回到宿舍,行动快的人己经冲好凉、洗好衣服了。阳台上面的晾衣架晾满了花花绿绿地工衣、裤子、为制止混合,每件工衣的边沿都写着仆人的名字、工号。但即便如许,工衣还是常常被偷。阳台和洗手间都挤满了洗衣服的人,我普通不想和她们争争抢抢的,为了多睡一会觉,我只好不沐浴就爬上了床。
打斗声很快轰动了保安,几个参与肇事的男工被带走了,个个低头沮丧的,全不见刚才的威风。遵循厂规,不管谁对谁错,打斗两边都要被辞退。就算一方因情节较重没被辞退,除非是被动地挨打,不然,只要脱手,不辞退也要被罚款罚得七荤八素的。男工们很难进一个象样点的“好厂”,进了金秋厂如果不被辞退,普通没人会主动分开。但加班多,气候热,脾气就很暴躁,打斗事件还是时有产生。特别是本年招收了这批男工后,厂内打斗次数更是较着增加,这让厂方非常头疼。
而以红姐为主的“反对派”则大泼凉水:“写字楼的人找车间的女孩子,有几个是好成果的?还不是玩玩今后就甩了,海燕别听她们的!”
我越想越感到前边是无边无边的绝望,第一次,我对可否实现来东莞的两个目标产生了思疑!
牙刷、牙膏还能够放在床头,但这些东西只能放在床下的桶里。我很愤怒,赚点钱不轻易,我不想占别人的便宜,但也不想别人占我的便宜!可住在宿舍里,日用品被别人用,这是不成制止的,洗涮结束,再将水桶放回下铺的床底时,我又用力往里推了推,实在只不过增加了一下别人用的难度而己,底子处理不了本色性题目。
和很多女孩一样,我也是很在乎表面的。固然我想找一个大门生做男友,但我不想因为对方是大门生就降落对他别的方面的要求,比如边幅,比如气质。以是对戴着一付老式黑边眼镜、个子不高、身材微胖、眼睛细眯的沈洲,我并不感兴趣。
俄然就想起《红楼梦》里那首闻名的《葬花吟》:“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我愤怒地说:“我们金秋厂有7、八千女孩子,广东的有钱男人能有几个?广东的文娱场合能有多少个那样的女孩子?来广东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女孩子都是在工厂安安稳稳打一份工的,为甚么你家里人就看不到这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女孩子,而只看到了那百分之零点零一呢?”我越说越气,声音不自发地高了起来,引得四周的人都往我们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