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能够让龚递升如此善待本质的人,绝对不是在坐的三位长老和七八个教众,而是,一个年纪跟他相仿,四十出头的白衣文士。
龚递升道:“文教主放一万个心,他跑不了,他也不会跑。”
梦先生点点头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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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
文莱格文教主策马慢悠悠出了万毒谷谷口,前面一个拐角处便立即奔出四人四骑,竟然四个男人当中侗族和苗族各占一半,明显,拜月教不比五毒教只招收苗家之人的单一,相较之下,拜月教的兼容性就好多了。
“蹦极?”崔罗莎眼神又是一阵纠结,“蹦极是甚么家伙?”
文教主转头望了万毒谷阿谁方向一眼,沉声道:“如果我猜想没错,五毒教应当产生了不小的事儿啦,不然,以龚递升的傲岸,他不会决计松散对我,那满脸笑容连肌肉都一动不动,丢脸的要死,阿古,你家里豢养的那条猪都要比他都雅。”阿古笑了。
文教主微微一愣,忍不住道:“他现在晓得了他被操纵,乃至会死掉,他都不跑?”
他当然是不知的,此时现在,在这个气候阴沉的凌晨,人家拜月教的教主文莱格那么欢乐的亲身到临五毒教总部,作为仆人的龚递升,天然是不能苦口苦脸对待客人的,那样的话,不但把你的悲情情感影响了别人的表情,更是一种很不规矩很不文明的不敷本质的表现。
梦先生淡淡道:“美甚么美,也就是一些比较大块的棉花糖绕着转罢了,长龋齿的,糖尿病的人,连看都不成多看。”“额――棉花糖?龋齿?糖尿病?”崔罗莎一脸茫然,仿佛她的娇躯已经坠落下去了,跌进云里雾里,满头雾水,奇特无穷的扭过脸看着他,“梦先生,你别欺负我汉语懂的少,就老冒出一些我向来没有听过的词语好不好?不过,固然我不晓得棉花糖、龋齿、糖尿病都是些甚么东西,但是,以字断义,该是跟糖有关的罢?――唉,多美的意境,却在你眼里成了糖块,你不要动,让我靠着肩膀哭一会吧。”
崔罗莎低头看了看脚下深不见底的绝壁云海,睁大眼睛,瞪着梦先生看,吃惊道:“你刚才说的保险带呢?”
他微微一顿,站了起来,对龚递升一拱手,道:“兄弟这便归去,着人立即作以妥当安排。”
花长老很想说,占据敌城都不算胜利,莫非胜利是弃城跑路的那一方?
盏茶工夫以后,他们已经奔过了好几个山头,把万毒谷远远抛之不见,文教主俄然勒住缰绳,紧紧跟从着的四人也是马术了得,在如此没有任何停驻前兆环境之下,也不见慌乱,齐齐缰绳猛一勒,骏马人立,却还是生生收住了奔驰疾蹄。
崔罗莎忍不住赞叹道:“好美呀!云彩在我们的脚下漂泊,我们仿佛腾云驾雾普通遨游太虚,又似那天宫瑶池,大安闲飘然于心。”
梦先生道:“所谓蹦极,就是蹦跳的极限。人在万仞绝壁,一头以保险带安稳身材,另一头固死在绝壁顶端,而连着保险带的绳索必须韧性和接受力都充足,人跳崖而下,绳索到了极限处反弹上去,然后又是下坠,弹跳,人在空中,刹时经历了生与死、绝望和但愿,然后,当速率放缓以后,又是充分感受着空中遨游的刺激和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