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捂了捂嘴,眼中笑意更浓,那笑意仿佛能从眼角溢出来,打趣道:“您不留我吃了?我这辛辛苦苦提着食盒大老远跑来,敢情是白忙活一场咯。”
朱厚照悄悄摆了摆手,表示张大顺和刘全忠起家,随后便又将目光投向结案上堆积如山的奏章,筹办持续投入政务当中。
带着这份迷惑,他又翻开刘仲玉等人的奏本,其上所言倒是:“此地乃祖上传下,额定征收粮赋,向来为百姓赖觉得生之民地,却被奸邪之徒歹意假形成荒凉闲置之所,强行投献秦府,以求谋取私利。我等百姓,世代躬耕于此,乞陛下明察。”
朱厚照看着满桌子的菜肴问道:“不是说了要一餐四菜?”
张大顺和刘全忠心中一暖,张大扎眼眶微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应道:“奴婢真是有福,服侍万岁爷身边,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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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儿道:“爷,我本日陪您吃几杯。”
措置完此事,朱厚照刚松了口气,又顺手拿起一本奏章,这一看,不由微微点头。本来是庆阳伯夏勋之母夫人叶氏奏讨来安务等处地,言辞间尽是委曲与诉求。
可还未等他细想,前面附着的户科参论却言辞锋利:“早前夏臣便行动不端,前些年妄受投献,奏讨楼子等二处庄田,强夺民产百余顷,彼时朝廷违众论而赐与了他。未曾想此人贪婪不敷,现在其母叶氏仍尽情奏讨。何况来安等地,早已招募良民悉心耕作,军民们日夜劳作,所为者恰是供备国储,关乎社稷民生,岂容将这些地盘当作私家的恩泽随便予夺呢?”
这时,张大顺赶快手脚敏捷地将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本谨慎翼翼地抱起来,轻手重脚地放到一旁的书架边,恐怕惊扰了现在有些许闲适氛围的暖阁。
朱厚照摆摆手让张大顺和刘全忠也退了出去。
念及此处,朱厚照略一思考,对着魏彬道:“你且去皇庄经心遴选两处上好的庄子,赐给庆阳伯母叶氏,权当是皇家体恤。”
魏彬等人一听,忙不迭地躬身道了万福,脸上挂着受宠若惊的笑容,口中称着 “不敢”,而后顺次施礼辞职。
鸢儿嘴角噙着一抹含笑,轻声笑道:“皇后差我来的。让来瞧瞧陛下。”
过了几日就在朱厚照祭奠六合后,返回暖阁,刚一落座,司礼寺人便捧着一摞奏本,恭敬地呈了上来。朱厚照微微挑眉,抬手接过,率先翻开的是秦王朱惟焯的上奏。只见那奏章之上,朱惟焯言辞诚心,写道:“秦府自始受封国土,承蒙太祖高天子隆恩浩大,将潼关以西、凤翔以东的沿河滩地特犒赏赉吾等牧马,高原山坡之地用以牧羊,此乃祖宗规制,维系秦府生存。然现在,却有本地豪强刘仲玉等人,肆意妄为,侵犯我府牧马、牧羊之地,擅自开垦耕作。恳请陛下圣裁,下旨令其速速偿还,以保秦府根底。”
魏彬、陈敬、苏进等人闻言,心底刹时涌起一股暖流,这些日子他们跟着皇上忙里忙外,没承想皇上还惦记取他们过年的繁忙。
魏彬赶紧应道:“奴婢遵旨。” 言罢,悄悄退下。
待他们拜别,御书房内顿时温馨了些许,朱厚照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张大顺和刘全忠,微微叹了口气,神采间透着几分怠倦,缓声道:“这几日有些忙了。” 说着,他探身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一个用红纸经心包着的银两。继而朝着两人暖和地笑了笑,接着道:“方才说到赏钱这才想起来。过年了,这是给你们的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