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储闻言心中又是一酸,脸上的不由又有两行泪痕,他恭敬地向朱厚照行了一个叩拜大礼,声音降落而果断,但是带着哽咽:“陛下保重。”然后站起家来,缓缓地辞职拜别。
朱厚照悄悄地坐在御座上,目光凝睇着火线,仿佛能穿透宫殿的墙壁看到内里的天下。他的眼神中流暴露一丝孤傲和无法,让人不由心生怜悯之情。他冷静地谛视着梁储从平台上退下,直到梁储的身影消逝在视野当中,才悄悄地叹了口气。
只是定睛一看,端坐御座上的是当今的天子,梁储赶快施礼问安。
梁储终究要走了,本来打算是要比及荣王册封礼节结束的时候再走的,但是连缀不竭的大雨,使本来就多且烦琐的事情更加多了起来,身材更加吃不消了。
梁储被宫中内侍领到平台时,心中不由涌起一股庞大的情感。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四周熟谙而又陌生的环境,思路不由自主地飘回了弘治年间。当时,孝宗天子常常会在这个平台上召见大臣们,与他们共商国事,切磋天下大计。
这日梁储一身便服进宫,天子没有在平常议事的乾清宫访问梁储,而是选在了谨身殿后云台摆布门,称为“平台”的处所停止召见。因为平台颇狭,排不开仪仗,故而礼节简朴,合适召对。
朱厚照说道:“梁先平生身,刘全忠给梁先生搬个凳儿来。”
朱厚照扶起梁储仍劝道:“‘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此中矣’。人之常情,先生莫要自责了。”
待梁储谢恩坐下后,朱厚照笑着说道:“梁先生刚才在看甚么,那么出神?”
梁储擦擦眼泪道:“是,臣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