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自寻死路。他们此行寻火种,定也有他放纵之罪。”
胡天赶紧从指骨芥子里拿出长柄铜勺并一只碗来:“咱快去抓了那撮火种来。”
此时火种窟里惨叫却还未消歇。黄争孝声音已经是变了,又稠浊含混不清的谩骂。直骂钟离湛“不得好死”之类。
“卧槽。”胡天不由上前一步。
胡天松了口气,一屁股坐下:“艾玛太刺激。”
胡天不由转头望。
突然一片火光高文,便是大火燎原。瞬息又烧尽,半丝烟也无,只荒草成焦土,中间暴露一处大洞穴。
黄争孝愁眉苦脸:“不太妙。”
便见火线七八丈远,模糊一撮火星明灭。
三人时不时调剂站位,迂回靠近。丈许间隔,实在费了一番工夫。终是离火种只要一丈远,钟离湛表示留步。
胡天去看红兔子。
原是火种乃无根之物,郊野之上,风吹草动它便会飘远,平常一丈以内难靠近。
少顷,黄争孝忽道:“都说捉火种要敛气,想来胡师弟现下是二阶,气味不如我等。反而好捉火种,不如现下就请胡师弟再去捉一个吧。”
钟离湛与黄争孝面面相觑。
黄争孝鬼迷心窍,跟着扑畴昔。他脚方踏进荒草丛,便是一片火星乱起。黄争孝这才醒神,骇然失容。
“是徜雨火。师弟的灵兔公然不凡。”钟离湛抬高声音去问黄争孝,“萧师弟如何?”
钟离湛笑说:“我将火种……”
不知滚了多久,胡天“咣叽”掉在了地上。
胡天转头,却见火种窟中,俄然一颗珠枪弹出来。那珠红色,碗口大,冲到半空一闪却消逝。
不远处那只兔子俄然“唧唧唧”冲着黄争孝一通乱叫,又用头撞胡天,似要他快走。
胡天点头。
此时萧烨华脸上青筋又起。钟离湛拿起方捕获的徜雨火,迅猛归入萧烨华体内。
待钟离湛踉跄落地,西方那半人高的荒草丛中,也不知黄争孝踩了甚么,他长声哀嚎,倏忽矮身不见踪迹。
下一刻,萧烨华俄然暴起,抱住钟离湛直往火种窟冲去。钟离湛一时不察,便被萧烨华抱住,直直滚下了火种窟。
便是千万火种落地灼烧成窟,内又藏各色火种。
“火遇荒草可燎原,那片不是好地界。等会儿捉火种时千万重视,不要靠近。”钟离湛说完,拉了胡天近前,“师弟来看这火种。”
接着钟离湛表示向前,三人同时举步走向火种。
倒是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声比一声诡异。仿佛不是在耳边,而是在神魂里响起。
“师弟看我手势行事,极力便可。如果火种近前,尽管脱手。如果不成了,便往我这边送。”钟离湛又转头叮嘱胡天,“万不要往草丛里走,万一燎烧起来,也是费事。”
“它们也是,捉得火种便要便可归入体内。不然也会被火燎伤。”
“莫非是内伤?”胡天急出一脑门子汗,当即从指骨芥子里拿出一个陈旧瓶子。
钟离湛抓住胡天往回走:“此处已不平安,我等当速速拜别。”
便是天翻地覆好一阵转动,恍忽落入了一条曲折隧道,还不时撞在岔道上变个方向。
幸而钟离湛反应敏捷,水网瞬息将火种包裹住了。
“师弟灵兔几番警示的,便是那火种窟,又称火冢!”
“师兄,那处仿佛不太安妥。”胡天指了指西边的荒草丛。
“师兄说得有理。”黄争孝咬牙,取了个方向便去了。
胡天吓出一身盗汗来,才知本身方才捉得火种实在是行了大运的。
胡天赶上去,兔子扑畴昔便扒拉他衣袍。胡天提起兔子。红兔子站在胡天手上,对他又蹦又跳,半立着,用前爪指了指西方点头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