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旬收起凤嘴刀微微一愣,点头:“没见过,如何了大官人?”
此时听岳诚亲口说出来,种旬一点也不料外,并且没有一丝一毫的踌躇,立即抱拳正色道:“不丈夫生于六合之间,自当纵情挥洒热血,不为权势所动,亦不为内奸所辱,大名府的兄弟做到了,如果大官人不嫌弃,我种旬也想尝尝!”
种旬神采一变:“大官人要联络红巾军拿下洛州?”
“不怕大官人笑话,没剩几个了,大多都已经在边陲战死,现在还在军伍当中的只剩两个堂兄,一个在刘光世麾下效命,一个给康王当侍卫统领,都在建康。”
“你为甚么不去呢,以你的技艺,混个处所总领不是题目。”
俄然腋下传来淡淡的温热,赵福金从被窝里钻出来,脸颊上残留着云雨后的红晕,枕着他的臂膀,低声抱怨:“三郎你也太能折腾了,人家都快让你折腾散架了。”
“我的堂叔种师道,交战半生,为了朝廷,鞠躬尽瘁,临死还为朝廷的运气担忧,但是高座庙堂的相公们,却看不起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比如前次金国南征,钦宗中了粘罕的奸计,把各地勤王的军队打发走了,堂叔一眼就看破了粘罕的企图,连夜派人去京师送信,没想到信笺石沉大海,朝廷对此没有任何回应,堂叔心急火燎的又派人去京师,这才晓得,钦宗甘愿信赖一个自称会呼唤六甲神兵的神棍,也不信本技艺下的大将,你说好笑不成笑!”
岳诚捏住她精美的下巴微微一笑:“我还是先鞠问你吧,刚才教你的洞房三十六式学会了没有?”
摸清了种旬的情意,岳诚直言道:“既然你不想走光亮大道,我有一条歧途,不晓得你愿不肯意走。”
隔天一早,卧榻上的美人累趴下了,铺展三千青丝,面带红潮的熟睡,岳诚伸展双臂,神清气爽的出门熬炼,迎着清风漫步了两圈,刚好走到校场。
种旬冷静地叹了口气,本不想答复这个题目,但是在武德园的这些日子,岳诚对他不错,并且岳诚跟朝廷不对于,说说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