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诚淡淡一笑:“你想要就拿去吧,不是甚么宝贝,现在我只想问问胡秀才,你还感觉本身配吗?”
信是金国大将粘罕送来的。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才调不会被藏匿,在这个崇尚诗歌的年代,真有诗词天赋,早就名闻天下了,比如柳永,在青楼里随便一首词,就能引来万千拥趸,胡铨如果有柳永三分之一的才调,也不会冷静知名。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本来在这之前,他给粘罕写了一封战书,先是把完颜家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然后细数粘罕吃过的大亏,说他的确是亘古未有的痴人,有本领两边各带一万兵马单挑,分个高低。
还是以桃花为题。
柳沅念的很慢,留给大师充足的咀嚼空间,这首诗有一种萧索苦楚的气韵,令人闻之神伤,读完以后,殿内世人几次点头,就连王贵和马破虏这类不懂诗的人也说,最后四句真是绝了!
“大胆!”
“但是……”
胡铨写的很快,瞬息间完工,吹了吹宣纸,交给一旁的小黄门,岳诚写的比较慢,因为他写了一首长诗,约莫一刻钟才写完,一样写完交给小黄门。
岳诚摆摆手:“放了他。”
“谁够资格?”
“高见谈不上,草民只是感觉这类任命太草率了,形同儿戏。”
别人笑我太疯颠,我笑别人看不穿。
“好。”
半醉半醒日复日,花着花落年复年。
旋即把这两首诗别离念给大师听。
“我说放了他!”
他刚说出这句话,就有人站出来唱反调:“如果连她都能当国子监祭酒,我感觉我也能!”
念完以后,从殿内世人的反应,就晓得谁的诗作更好一些,胡铨被比下去了。
再看岳诚的那首诗——
岳诚把战书和玉玺一起交给胡铨:“愿赌伏输,两府十三州我能够让给你,不过这个烫屁股的位子,可没那么好坐,你得先去一趟河间府,跟粘罕打一场,谨慎啊,别死在那边。”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世人循名誉去,竟然是胡铨。
“戋戋街头戏言,你还当真了不成,的确找死!”
“来人呐,把他推出去斩了!”
“我!”
胡铨神采有些丢脸。
可见没有。
以是他的诗作念出来以后,反应平平,只能说工致,算不上佳作。
酒醒只在花间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陛下多么身份,为何要插手科考?”
上个赌约还没有兑现,又来一场,这胡铨,真是跟岳诚杠上了,恰好岳诚不杀他,真是有够诡异的,因而在世人的谛视下,两人别离提笔写了一首诗。
当然不配。
按理说,脸都被打肿了,应当退下去自我检验,可他俄然提起另一件事:“陛下,还记得一个月之前,你我在茶社里的赌约吗,现在我拿到了经济科状元,陛下没有参考,遵循赌约,我已经得胜,陛下承认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