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这话,可不是夸他,是一种比较文明的骂街。
当时卖力救援的是不空,不空不晓得李纲的秘闻,没当回事,以是直到此时岳诚才晓得他在这里,岳诚立即让宗九娘领着去拜见。
李纲已经偶然于朝政,大宋也好,大岳也罢,都不想管了,重新搬了一捆草料,漫不经心的说:“随你如何吧,你如果没事,不要挡着老夫喂马。”
他毫不在乎的笑笑,安然回道:“君不闻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吗,赵匡胤窃了后周才有大宋,我为何不能窃了大宋,打造一个欣欣茂发的大岳?当然了,对你们这些宋臣来讲,我是贼子,但对两河百姓来讲,我是前驱,是魁首,是当仁不让的建国明君!”
李纲这才停下来,冷静低头道:“你能有如许的胸怀,是两河百姓的福分,我信赖就算我不出山,你也能够给两河百姓一个对劲的交代,又何必在乎我这类老固执。”
狱中蹉跎数月,磨平了李纲的棱角,他和宗泽一样,已经对这个腐臭的朝廷不抱但愿,每日不问朝政,拜托狱卒弄些笔墨纸张,在昏昏惨惨的微光中写字打发时候。
这还没完,黄潜善总感觉他总有一天会返来,持续派人网罗他的罪证,他不贪财,不结党,也不好色,想拿到他的把柄,还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不过黄潜善还真找到了,有次颁布圣旨,李纲拖着病体接旨,礼数有些亏欠,随行的寺人奉告黄潜善,黄潜善又告一状,此次直接把他贬黜到了琼州,也就是后代的海南岛。
宗九娘正要喊他姓名,岳诚比了个嘘,冷静地走上前,把草料接过来。
岳诚安然一笑:“没想到李大人还记得我,真是三生有幸。”
这一关就是小半年。
李纲记性极好,特别善于记着人的长相,几近是过目不忘,当初在巩县皇陵,两人有过一面之缘,李纲就记着他了,厥后他的各种行动李纲也存眷过,晓得他的秘闻。
岳诚摊开手:“因为我没有三头六臂啊,北方战事垂危,我必须去迎战粘罕,开封府和大名府相称于我的后院,后院如果起火,我如何放心兵戈?”
“好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