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封奏折递上去,蓝珪和范琼也得跟他一块去大名府。
刑无疆保卫皇陵的时候,揭示出超强的技艺,赵构早就想收为己用,可那刑无疆毫不睬会,待在皇陵里哪儿不去,赵构拿他没体例,封了个游骑将军了事,倘若用这个前提互换,赵构必定同意。
“岳三郎!”
“呃……”
蓝珪和范琼一左一右按住他的臂膀,苦着脸道:“我们认错还不可吗三郎,别如许,要不我们归去替你求讨情?”
得知宗颖要来催促他上任,麻溜的赶来看热烈,公然没有白跑,今儿个这出装病被戳穿的戏码,充足他们乐呵七八天了。
“别,我想去大名府,我必然要去,你们也必然要跟我去!”
“嗬,头一回闻声这么往脸上贴金的,脸皮够厚,当年金兵攻打汴京的时候,应当用你岳三郎的脸皮当城门,如此一来,说不定汴京就守住了。”
“你的一百精兵在卫州让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痛打一顿,莫非放水了?”
岳飞已经看破了他的把戏,忍着笑点头:“小事一桩,三哥放心。”
怕死怕到这个份上,当甚么官啊,既然在这危若累卵的南宋初年当了官,就别想置身事外,甭废话了,一块去火线吧。
蓝珪从围栏上跳下来,拿袖子扇着风感慨:“哎呀,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看来老天还是有眼的,你说是不是啊范统制?”
就在两边唇枪激辩的时候,西配房的屋门敞开,岳诚套上青衫走出来:“老虎不出山,你们还真当老子是病猫了。”
“说够了没有!”三哥就算做错了,那也是岳飞的三哥,容不得外人肆意热诚,他们一唱一和的热诚三哥,岳飞很愤恚。
眼看这俩人快让他折腾的崩溃了,岳飞上前劝道:“算了三哥,此等鼠辈,奉上火线也是迟误事,没需求跟他们置气,我跟你去大名府。”
“说不出口还是不晓得?算了,我替你说,你这御营司是个空衙门,殿下没给你一兵一卒,所用的均是皇城司老兵,满打满算不敷一百个,就这点兵力,还想庇护殿下?”
“兵贵精,不在多。”
范琼和蓝珪眯眼对视,唇角不约而同的出现一抹嘲笑,看来这岳三郎受不了讽刺,急火攻心之下,挑选了一条不归路。
“慢着!”
“呃……”
范琼放声大笑。
范琼先不说,蓝珪对他的怨念如同滚滚江水,连绵不断,一趟又一趟的送钧旨,屁的好处没捞到,还让岳诚翻来覆去的耍弄,身为将来国君的内侍,岂能咽的下这口气?
俄然又听他说:“我敢去,你们敢去吗?”
“你有多少兵马?”
这敢情好,死在大名府他们乐见其成。
现在晓得内哄没好处了,晚了,大宋朝都耗没了,不差这两个,岳诚不为所动,清算完行李,提笔又写了一份奏折。
岳诚从堂屋取来笔墨纸砚,当场写了一封奏折,奏请蓝珪和范琼帮手他去大名府公干,事成以后,他情愿压服刑无疆归顺大宋。
莫非他不晓得大名府甚么环境吗,城池褴褛,军务废弛,北归的金国雄师队顿时就要到大名府,去了不免一战,但是防不能防,打不能打,何故为战?
岳诚把仓促写就的奏折合上,装进信封里,用蜡油封口,慎重其事的交给岳飞:“五弟,你带着这封信去应天府一趟,亲手交给九皇子赵构。”
岳诚回屋清算行李,蓝珪和范琼抢走岳飞手里的奏折,撕成碎片,恐怕他再写一份,跑到屋里腆着脸贱笑道:“朋友宜解不宜结,方才都是谈笑,我们同朝为官,应当互帮合作才对,何必相互排挤呢,这是内哄啊,内哄要不得,对大师都没好处。”
他如何又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