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府城头插满旗号,旗号上偌大的岳字顶风招展,岳诚站在城楼前面,头顶趴着一只乌黑的小乌龟,小乌龟瞪着绿豆小眼儿,透过凸凹不平的垛口了望30里外的金营。
最后把范琼逼急了,直接伸手道:“要不你把兵符给我,我包管不跑,我替你守城。”
蓝珪正色道:“欸,话不能这么说,郭天师固然没有御鬼通神的本领,奇淫巧技还是会一些的,他和我们的环境一样,都获咎了岳诚,也都关在大名府,不如问问他有甚么战略。”
真真气死人啊。
回到破褴褛烂的民房里,大眼瞪小眼,除了长叹短叹,还是长叹短叹,大名府必定是保不住的,还是想想金人来了如何投降最安然吧。
“你说郭京?忽悠了开封府上高低下几十万人的阿谁骗子?”
“闲着也是闲着,陪我走一趟。”
蓝珪也道:“是啊,你不为我们考虑,也为你本身考虑考虑嘛,风华正茂的少年郎,方才成为大岳国天子,妃子还没有纳一个,死了不感觉冤枉吗?”
信王赵榛的六万兵马也在大名府,两人有过商定,一个守南门一个守北门,金兵是从南面过来的,南面的朝圣门压力山大,北门却很轻松,赵榛自作聪明的挑选守北门,这两天悄悄察看,发明岳诚不太靠谱,竟然丢下他跑了!
众所周知金人不长于攻城,但他们一起南下打到开封府,打了那么多仗,再蠢也能学会几种攻城的体例吧,何况大名府没有一兵一卒,随便派出一个前锋队就能爬上城头,到时候最好先用铜锤敲烂这蠢货的狗头,看看流出来的是血还是水。
蓝珪俄然想起一件事,拍拍范琼的臂膀:“你熟谙郭天师吗?”
前面的侍卫看不过眼,一脚踹到腿弯上,范琼不由自主的跪下了,锋利的大刀架在脖子上,范琼敢怒不敢言,转而抱怨本身,我干吗招惹岳三郎啊,真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