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够肯定的是,“大官人”部下的人绝非山贼之流,起码气质上不对口。
赵乾坤面色暗沉,冷哼一声,倒是没有回话。
赵乾坤骑着马走上来,道:“会不会有诈?他们用心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是要引我们轻敌中计?”
余春也放下酒杯,收起笑容,道:“大官人说的是龙虎山的人?哼!有何可骇?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龙虎山老寨主身后,传位给了他部下一个乳臭未干的义子。徒有小魔神之名,空余一副恶相,有勇无谋,不敷为虑。他若敢来,余某便让他有来无回。”
霍青听此,反倒出奇的沉着,含笑道:“这么说来,余大当家是承认了。那就好办了,行!”
而面前此人不问霍青,倒是先跟赵乾坤搭起话来,还犹有讽刺的意义。
令余春想送出门口都来不及,此时大皱着眉头。
不过稍稍和缓后,余春倒也收起了神采,大喊道:“都别他娘的喝了,从速起来,吹响号角!龙虎山的人来了...”
“大官人”虽也举起了酒杯,但神采里亦不乏一丝讨厌,乃至不消正眼去看余春。
被对方看轻,也是道理当中。
一名霍青叫不着名字的盗窟主轻笑着,不问霍青,反倒是指向战乾坤说道:“哟!这不是龙虎山的赵老三吗?如何?发兵动众来这里,是龙虎山大寨倒了吗?没处所可去?嘿嘿!”
“大官人”倒是一声嘲笑,默而不语。
余春,也就是这盗窟的老迈。
霍青说完,便抢先而去。
转头就对自家的山贼,大声道:“弟兄们,彻夜就一个原则:三光政策!烧光、杀光、抢光!鸡犬不留!脱手!”
话刚说完,霍青回身之际,手上的斩马大刀已经出鞘,猛冲向余春。
即使晓得龙虎山乃是凤阳一带的山贼扛把子,余春也涓滴没有忌讳。
余春慢条斯理的模样,拨弄着本技艺中的一把小刀,却像是对霍青的话充耳未闻。
说完,也不顾余春那边的人甚么反应。
谁知,瞎猫遇见死耗子,他在一次掳掠中竟碰到了一名朱紫,自此便开端顺风顺水。
“大当家的,老牛山的号角方才响起,看来是晓得我们来了。”
同一时候,又有另一人出去,倒是在“大官人”耳边轻语。
间隔龙虎山五十里以外,老牛山大寨中。
四周的盗窟主早就对之很有非议,何如老牛山现在有几大盗窟联手,早已不是彼时的散勇,乃至于都不敢轻举妄动,敢怒而不敢言。
再有不敷五里路,便可看到老牛山的寨门。
彻夜的庆功宴,实际上就是为了这位朱紫而开的。
霍青沉思以后,点头道:“应当不是!余春再莽,也不会一点防备都没有,这时等我们来了,才去搬官府的救兵,会不会太晚了些?县衙的府兵要赶到这里,怕是天已经亮了。何况,即便是有官兵暗中支撑余春,恐怕也不会为他死拼。”
霍青点了点头,抬眼望向老牛山的方向,“晓得我们能够会来,竟然现在才停止喝酒,这是瞧不起我们呢?还是他娘的,真的有恃无恐?”
赵乾坤此时没有答话,而是将话语权交给了霍青,这也是一种“常例”。
说到最后,余春的语气变冷,蓦地起家将手中的小刀插到了面前的长桌上,横眉怒眼之色。
霍青沉思了半分,虽不置是否,却也对探路的山贼说道:“再探!老牛山周遭十里内都给我探清楚,看是否有伏兵或者官府的人在暗中躲藏。”
山贼标兵再次来报:“大当家的,周遭十里我们已经探过,并无伏兵。但早前,有一队人约莫十来个,从老牛山北面下来,朝县城方向去了。而老牛山的人发明我们后,余老迈就带着其他五大寨主下山,此时正在山脚下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