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此别过,于梁轻装而行,提着天机棍便上路,日上三竿时分,终究找到飞马镖局。
长安到山东,一向是最富庶的中原之地,路上各种官民商队不计其数,随便挑那只,都能抢个肚儿圆。
明显,马行空早就瞧见全部打斗过程,却没有第一时候脱手禁止,必定有再尝尝于梁技艺的意义,但决计没想到本身的门徒如此不堪一击,的确将镖局的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胡一刀和苗人凤都是一流妙手,没准得两败俱伤,让别人摘了桃子……那田归农就差没把反派二字写在脸上,他死力撺掇苗胡二人打起来,说没有半点私心,鬼都不信。
暗子?
“爹,轻点。”,马春花赶快将父亲胳膊拉住,又责怪那镖师道,“师哥,快给于公子赔个不是。”
“马行空呢?”,好不轻易忍住恶心欲望,于梁拍着胸口,环眼四顾,没见着那马氏父女。
穿过中堂到了内院,立时便瞧见一个镖师带着几个趟子手在耍拳,于梁立足旁观几眼,微微皱眉……这类三脚猫工夫,怕是连镇远镖局的大门都进不去。
好吧,他说这话时,必然忘了这世上有种叫做FLAG的东西……
于梁微微一怔,随即玩味似的笑了起来。
河北沧州,那是田归农约战胡一刀的处所,看来,苗人凤终究承诺脱手了!
苗若兰似有所悟,重重点头道,“好,依你所言,我这就清算东西……你本日也要去飞马镖局,多保重。”
酬酢几句后,于梁便切入正题,笑问道,“这趟镖……”
“峥儿,猖獗!”,内院中传来断喝声,倒是马氏父女连袂而出,马行空一张老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背动手行到那镖师面前,不由分辩就是一个巴掌。
这镖师勃然大怒,眼红脖子粗,仿佛于梁跟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吃火药了?
“我们目标小,只要不泄漏风声,这沿线一起有的是肥鱼,人家何必盯上我们这只乞食的步队。”
“你看甚么?”,那镖师神采不善,朝着于梁喝了一声,气势汹汹走来,靠近一看,于梁差点吐出来。